能。”

意蕴忘了是怎样回的太子府。

她只记得，好痛好痛。

曾经在寻州如何与徐司沉在马车上恩爱亲昵，如今再回想到马车这一场景，带给她的却只有痛苦。

容彻是比任何人还要可怕的存在。

她从前没发觉，容彻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好在他答应了意蕴，不会将佳荔抢走。

“殿下，殿下您这是怎么回事？”寻春比她早些时候回来，所以见到意蕴珠钗发髻被揉乱后，心里担心不已。

难不成，是与睿王吵架了？

意蕴强撑起精神，让寻春去给她打水沐浴。

寻春不敢耽搁，匆匆去了。

而她自己则进了寝殿，从妆奁处的小盒子里拿出避子丸服下。

她不会再为容彻生孩子，死都不会。

寻春与妙宁伺候她沐浴。

自然瞧见了她满身的青紫痕迹。

二人大气不敢喘。

反倒是意蕴，提醒寻春：“寻春，这儿，没洗干净。”

寻春看了眼已经被搓红的地方，小声说：“殿下，这一块再搓，便破皮了，会疼的。”

意蕴仿若没听见，抢过寻春手中的帕子，自己揉搓起来。

二人去劝，她却听不进丝毫。

直到流血，感受到了刺骨的疼，她才停手。

红着眼，对二人开口：“你们先出去，我想静静。”

寻春与妙宁对视一眼后退了出去。

她孤坐在浴桶中。

回想今日发生的一切， 不禁咬紧牙关，一颗幼小且带了恨意的苗种在她心头种下。

她换上衣服，刚走出苍兰苑角门，打算出府一趟。

不料两名暗卫从高墙一跃而下，拦住了意蕴。

“太子妃殿下，睿王有令，您不能随意出府。”

看着人高马大的二人，意蕴明白，容彻这回是动真格了。

他说过，不会让她再见徐司沉。

意蕴只能回去。

容彻的人看的很紧，这几日，只要是意蕴出苍兰苑，便有暗卫在她身后跟着。

无论是她写给徐司沉的信件，还是徐府送来的东西，纷纷被容彻安插进来的暗卫截住。

期间赵嬷嬷来过太子府两回。

不过都被绮梦打发走了，想必是侯夫人还不知大小姐身死的事情。

眼看到了除夕。

容彻才露面。

这一次，他还是在太子府过年。

只是今年的饭桌不如去年热闹，少了两个人，其余的人也不爱说话。

尤其是意蕴，瞧见容彻就如老鼠见狸奴。

直到容彻与容启喝酒。

意蕴才开口说出今日见面的第一句话：“太子殿下受过伤，不宜喝酒，睿王还是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