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大殿此时只有她一人。
她坐在榻边,一头青丝垂在腰间,身上穿着玉白色寝衣,看似干脆利落的一人,可心里却如乱麻,缠作一团。
她在思考离开的方法。
入迷之际。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
容彻从身后抱住了她,淡淡的苍兰香钻入他的鼻腔。
“小鱼儿,当皇帝好累好累,我只想天天守在你和承泽身边。”他语气带着些疲倦,像是累极了。
意蕴没吭声。
他又问:“承泽呢?”
说完,他又起身。
意蕴这才拉住他,提醒:“承泽已经休息了。”
听到这个消息,容彻笑了笑,环住她的腰,与她一同躺在宽大的榻上。
实际容彻每日都会回长乐宫住。
只是偶尔来得晚了,瞧见意蕴睡下后,他便睡在偏殿,第二日一早,又去处理公务,故而与她时常碰不到面。
见他欲行不轨。
意蕴用手指抵住他的肩。
“不是说累吗?”她反问。
容彻笑了笑,开始脱衣服,对她说:“我想要一个女儿,女儿像你,不然我总羡慕徐大人。”
说完,他拉下床幔,跌入了她的温柔乡中。
子时。
见容彻熟睡,意蕴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妆奁前坐下,拿出避子丹服下。
她动作极轻,就怕将容彻吵醒。
三年来,每每与容彻亲密过后,她便会服用避子丹,直到如今,也不例外。
回到榻上。
容彻翻了个身,环住她的腰。
低声呢喃:“去哪儿了?”
“方才口渴。”
听意蕴说完,容彻将她抱紧,依循记忆,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次日上朝。
想起昨夜意蕴的行为,容彻眼角润润的。
从前的她这样做,或许是为了避免容启的触碰,可如今的他们,即将是名正言顺的帝后夫妻,她为何还是如此?
况且他说过,想要一个女儿。
他已经在暗示她了,她却固执。
他站起身。
看着一袭紫袍的徐司沉,开口:“今日,朕要向徐大人,讨回一件东西。”
容彻拍了拍手。
佳荔便被萧展抱了进来。
见到佳荔,徐司沉冷静自持的脸上才出现情绪,立马跪下:“臣不知犯了何错,臣的女儿才满三岁,若陛下迁怒,不该迁怒到一个孩子身上。”
说完,他抬眸直视容彻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