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辛嫔:“父皇体内的毒,到何种程度了?”
辛嫔心尖颤了颤。
随后撒谎:“睿王殿下在说什么?我怎会给陛下下毒?”
容彻冷下脸,问她:“你一直都在膳食中放毒,难道不是吗?”
辛嫔惨白着脸。
不等对方回答,容彻再次开口:“本王没工夫看你演戏,今日叫你来也不是想兴师问罪,而是让你加大剂量。”
此话从睿王口中出来。
辛嫔又一次震惊。
隔了许久,她才磕磕绊绊的应下。
一年多以后。
承泽刚满两岁,正是能说话的时候。
皇帝的身子却已经垮下。
意蕴见势不对,去皇宫求了道圣旨。
当意蕴回太子府当日,容彻便被召进了宫。
只是这一次,他时刻关注皇帝的身体,在皇帝召他入宫的那一刻起,他便吩咐萧展让底下人去集结兵马。
容彻金冠束发,又穿戴红衣。
看着主殿内挂着的凤冠霞披。
容彻笑了笑,这一年多以来,那日马车上的梦境日渐清晰,总归是要坐上皇位,这一次,他要坐的名正言顺。
也不想再误伤萧宴。
入了宫。
皇帝内侍王公公出来接待。
看到容彻穿了件婚服,吓得瞪大了眼,立马拉住容彻的胳膊劝:“殿下,陛下垂危,您此时穿婚服,怕是不妥。”
容彻拍了拍他的手,交代:“王公公,等会儿入殿,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您应当清楚,若是做的好了,您的福气还在后头。”
说完,他撇开王公公的手,径直往殿内走去。
王公公被吓得愣住,随后想出去。
却被萧展带人拦下。
不知何时,皇帝寝殿已经被容彻的人全部围住。
入殿。
龙涎香的气味熏得容彻蹙眉。
他跪于榻前。
“父皇,儿臣来了。”他声音幽幽,在殿内萦绕,又清晰的落入皇帝耳中。
皇帝撑起身,隔着床幔,看到了容彻一袭红衣。
“逆子!”他将手边的竹简扔到容彻跟前。
容彻捡起竹简,也不与皇帝演戏,直接起身。
“父皇,儿臣求父皇册立儿臣为皇太子。”
他撩开床幔,将竹简放到了皇帝的手中。
皇帝气的面色涨红,指着容彻,问:“逆子!你是要造反不成?”
“来人,给朕拿下这个逆子!”皇帝冲殿外大喊。
可回应他的,只有长久的沉寂。
“父皇,当年儿臣幼时入水,确有真凶,可父皇怎得确定,那个凶手就是容嫔,而不是自导自演的容启呢?”
容彻开口,当然这句话是胡诌,可却戳中了皇帝的软肋。
皇帝不喜残害手足血亲的孩子,尤其他还是先皇后的次子。
他趁热打铁,接着说道:“母后要您立嫡立贤,永不废太子,我年纪小,您理所应当的将目光放到皇兄身上。
可这些年,是儿臣为您守住益州,又打了无数胜仗拓宽了大夏的疆土,可皇兄呢?除了沉溺酒色,他还能做什么?
就连母后忌辰,他都未曾到场。”
说完,他绕到皇帝床榻右手边的位置。
这儿放了几卷未曾动笔却盖好章的圣旨。
容彻幼时基本是与皇后皇帝同吃同睡,故而整个殿内的布局,他都无比清楚。
他拿出两卷圣旨,递到皇帝跟前。
冷冷开口:“一道废太子圣旨,一道立太子圣旨,父皇您老了,若是江山交到容启的手中,您真的能放心吗?
您召儿臣入宫,不就是为了让儿臣做辅政的摄政王吗?”
皇帝眼皮发颤。
容彻的话,确实令他心动。
可容启做了那么多年皇太子,他又舍不得。
“整个上京,已经被我的二十五万兵马控制住了,父皇,我不想手足相残。”容彻见他犹豫,于是又添了一剂猛药。
眼看羽林卫召不进来。
皇帝就是再不愿,也只能写下圣旨。
况且,那次皇后忌辰,他不就考虑过废太子的事情吗?
次日上朝。
一袭红衣的容彻亲手扶着皇帝入殿。
众朝臣诧异,尤其是太子容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