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满的全息影像在波光中碎成星屑，泳池底的马赛克情书突然开始流动。林予安被陆沉按在池壁的刹那，看清那些血色瓷砖竟是自已当年被陈骁撕碎的日记残页。“你竟然."他张口呛了水，被陆沉用唇渡进氧气，“把这些拼了三年?"

陆沉湿透的衬衫下露出后背交错的电子纹路，蓝光顺着脊柱流淌："每块碎片都沾着你的血。“指尖划过林予安锁骨上的针孔，“就像这些玫瑰，是用你当年的DNA样本培育的纳米花。"

警报声穿透水面，陈骁的机械残肢突然抓住林予安脚踝。陆沉掏出泳池照明灯砸向水面，电流激起的蓝光里，林予安看见自已腰间浮现出激光刻印的经纬度坐标。

"这是江小满最后定位!“他挣扎着浮出水面，水珠顺着睫毛滴在陆沉胸口，“你早就知道她的."

“我知道她死前用口红在你画板背面写了求救信号。“陆沉扯开他浸湿的裤腰，露出胯骨处暗红的数字纹身，“更知道陈骁在你身上装了十三处追踪器——包括这里。"指尖突然刺进他尾椎处的皮肤，扯出带血的微型芯片。

林予安痛的弓起身子，咬住陆沉肩头渗血

的绷带：“你什么时候...唔!"

“在你假装失忆躺在我床上的第二百零七

夜。“陆沉将芯片捏碎撒进泳池，“每次给你换药都在确认这些肮脏的零件。"突然托着他的臀抱出水面，“现在该清洁真正的核心了。"

防弹玻璃穹顶突然隆下暴雨，林予安被抵在观测台的望远镜支架上。陆沉咬开他颈环的暗扣，露出腺体处发光的星形疤痕：“当年你留给我的临时标记，现在该正式生效了。"

陈骁的机械头颅突然从排水口弹出电子眼闪烁红光：“真感人，可惜你们的腺体数据早就同步到暗网.......

陆沉反手将林予安的掌心按在虹膜扫描仪上：“那就让九百万观众看着。“他扯开领带绑住林予安颤抖的手腕，“看着你怎么在濒死快感里，哭着求我成结。"

林予安在剧痛中仰头，透过天文望远镜看见月球表面的环形坑——那是陆沉用卫星激光刻的求婚词。三年前的雨夜，他曾用望远镜偷看美院顶楼画室，却不知陆沉在月球同步轨道为他造了座玫瑰星云。

“你心跳过速了。“陆沉舔着他锁骨下的玫瑰刺青，“和那年偷看我换衣服时一样。"突然按下控制台红色按钮，“不过这次，全球的灯光都会随你颤抖。"

城市灯火在瞬间熄灭，又随着林予安的喘息逐片亮起。陈骁的残躯在电网中抽搐：“你们居然...用婚戒当导体......'

“喜欢这个婚礼灯光秀吗?“陆沉将染血的婚戒推进他无名指、“每盖灯都连着你的神经末梢。“突然咬破指尖，在他胸口画出血色星图，“现在，让整个银河系见证你的绽放。"

林予安在灭顶的快感中痉挛，看见自已

十七岁的日记投影在云层。那些被撕碎

的“陆“字在闪电中重组，化作漫天玫瑰状的陨石雨。陈骁的机械心脏在强电磁场中爆炸，火光里浮出江小满最后的全息留言：

「保险柜第三层，有你们初遇的真相」

陆沉抱着虚脱的林予安撞开藏品室的门

时，防弹玻璃正渗出鲜血。江小满的校牌嵌在密码盘上，显示屏跳动着林予安的脑电波频率。

“原来你早就是钥匙。“陆沉将他颤抖的指尖

按在瞳孔识别器上，“我找了十年的秘藏。

居然是你被删除的记忆。"

保险柜弹开的瞬间，林予安看见冷冻舱里躺着十七岁的自已。少年颈侧插着神经导管，太阳穴贴着电极片——正是美院失踪案报道里“被销毁的试验体”。

“这才是陈骁真正的作品。"陆沉扯开实验舱的输液管，“他用你的克隆体当VR传感器，把我们的过去做成了杀人游戏。"

林予安抚摸着克隆体与自已完全相同的玫瑰胎记，突然被陆沉掐住后颈："现在告诉我，“手术刀抵上他跳动的大动脉，“你是第几个试验品?"

泳池突然传来爆炸声，克隆体的眼皮剧烈颤动。林予安在眩晕中看见陆沉后背的电子纹路开始倒流，那是反制程序启动的信

“你早就知道..."他咳出血沫，“却陪我演了

三年的替身游戏?"

陆沉将婚戒按进他渗血的锁骨凹槽："从你带着江小满的U盘接近我那刻，就知道你是最完美的复仇程序。"突然咬开他颈环暗格，“不过这个漏洞，"取出微型爆破器，“让我心甘情愿输了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