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跳在模仿我。"

陆沉的手掌贴在我裸露的胸膛，焚化炉的余温在他机械关节上镀了层玫瑰金。

我抓住他发烫的指尖："这具身体...还能算人类吗？"

"当你说冷的时候..."

他俯身呵气在我锁骨的芯片插槽，"我会让血液升温三度。"

培养舱的观察窗蒙着水雾。

陈骁的胚胎在机械子宫里翻身，眼睑翕动间漏出暗红流光。

"要听听它的胎音吗？"

陆沉牵起我的手按在腹部装甲，底下传来齿轮咬合的韵律。

我触电般缩回手："你把自已改造成孵化器了？"

"是你先在我的设计图里种下胚胎。"

他解开领带缠住我渗血的手腕，"第三版美术馆草图的承重墙..."

记忆突然闪回暴雨夜。

我蜷在咖啡馆画图时，笔尖无意识勾勒的螺旋结构——正是此刻他体内机械子宫的雏形。

冷冻舱突然渗出蓝色黏液。

江小满的全息影像在黏液表面荡漾："你们在亵渎我的死亡。"

陆沉抬手打碎投影仪："她嫉妒了。"

迸溅的玻璃碎片擦过我颈侧，被他用舌尖卷走血珠："咸的，和那天一样。"

我揪住他后颈的充电接口："美术教室的血...是你？"

"是你替我挡枪时溅在嘴边的。"

他咬开我第二颗衬衫纽扣，"说要记住这味道。"

陈骁的胚胎突然啼哭。

机械子宫的观察窗浮现妊娠纹似的电路图，暗红流光汇聚成我的轮廓。

"它在读取我们的..."

"嘘。"

陆沉将冷冻剂抹在我颤抖的唇上，"认知同步需要绝对专注。"

焚化炉的灰烬无风自动。

那些未能彻底销毁的克隆体残骸，正沿着我的血痕爬向机械子宫。

"抱紧我。"

陆沉突然将我抵在滚烫的舱壁，"体温每升高0.5℃，它们的活性就衰减12%。"

我咬住他肩头的散热孔："这就是你研发的灭活方式？"

"是你十八岁生日许的愿..."

他的机械臂箍紧我的腰，"'想要融化在陆先生怀里'。"

胚胎的啼哭转为尖啸。

陈骁的意识流突破防火墙，在冷冻舱投影出我们交叠的监控画面。

"真该让信徒们看看..."

他的声线混着电流杂音，"圣洁的母体如何孕育恶魔。"

陆沉突然含住我颈侧的芯片插槽。

过载的电流窜过脊椎，我看见他后背浮现三年前美术教室的监控代码——全是修改过的版本。

"继续..."

我扯开他胸前的止血绷带，"用你篡改记忆的能耐取悦我。"

机械子宫突然剧烈收缩。

三百具克隆体残骸在舱门外堆成祭坛，江小满的DNA螺旋悬浮在正中央。

"要开始了。"

陆沉将神经链接线插入我后颈，"这次同步会唤醒所有痛觉记忆。"

我扣住他断裂的机械指节："包括你瞒着我的那些？"

"包括你偷偷注射阻断剂的三十七次。"

他舔掉我睫毛上的冷凝水，"和趁我休眠时亲吻义眼的那晚。"

陈骁的胚胎伸出脐带缠住我们交握的手。

暗红流光顺着血管逆行，在心脏位置拼出残缺的婚礼请柬。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陆沉启动同步程序的手在发抖，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精密如机械的他出现误差。

我咬破舌尖渡给他带血的吻："把疼痛调成最高档。"

剧痛袭来的瞬间，记忆如锋利的手术刀剖开所有谎言。我看见陆沉深夜跪在焚化炉前拼凑我的骨灰、看见他在每个克隆体后颈刻下初遇日期、看见我本体临死前在他掌心画下的玫瑰......

"你篡改的不是记忆..."

我在数据洪流中抓住他的意识体，"是每次轮回里多爱一点的可能。"

机械子宫轰然炸裂。

陈骁的胚胎裹着黏液扑来，却被陆沉用身体挡住。他的机械骨骼在腐蚀声中融化，露出藏在内层的婚戒盒。

"这次换我求婚。"

我取出被酸液腐蚀的戒指套在他无名指，"用你教我的方式——"

焚化炉突然喷出火焰。

我们在满地克隆体残骸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