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又这么晚回来?学校课业就这么忙吗?”
周怡像是例行公事一样询问,可看到儿子表情有些不对。/x?i`n_k′a!n-s′h!u?w,u..*c^o,m_“临渊,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没事儿,今天去医院复查身体了。”“查过了吗?检验单拿回来没有?医生怎么说?”霍临渊转身看着母亲,眼神中带着难以言说的情绪。“没什么大问题。”“哎呦,那就好,那就好!你吃饭了吗?妈给你煮点面吃。”“不用,我爸在家吗?”“你爸刚回来不久,你有事儿找他?”这还是孩子回来头一次问霍霆的下落。“嗯,我有事儿想跟你们说。”“那赶紧进屋吧,你爸应该在客厅喝茶。”霍临渊脚步沉重的向客厅走。霍霆一边喝茶一边看报纸,见儿子回来用眼角瞥了他一眼,随后又将视线放回报纸上。“爸、妈,我当时受伤回来在床上躺了多久?”“你这孩子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那次你伤的特别严重,我和你爸担心死了,差点以为……颅脑重伤,子弹就差1,就正中心脏。你在手术室经历8个小时,监护室待了10天,普通病房住了两个月。你知道这段时间我和你爸是怎么过来的吗?”重新想起以前那段痛苦的经历,差点以为自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周怡心中难过不已。霍霆也放下手中报纸看了娘俩一眼。“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临渊是在战场上受的伤,虽死犹荣。”周怡不屑的看着他:“你现在说这话,当初不知是谁守在病房门口,不眠不休!”“我的事情让你们费心了。”看到父母这样,霍临渊有些话突然不想问了。可他又有些不甘心。“你怎么了?不是有话要跟我们说吗?”“今天医生说我曾经脑子里有血块,压迫神经缺失了一段记忆。我对从前的事情虽不说是记忆深刻,但也没有出现断层的现象。思来想去,这段记忆可能是在出任务之前那段时间。”周怡和霍霆对视一眼,前者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她怎么忘了这一茬?“这件事情医生在你手术后跟我们说了,但是我们也不确定你到底遗忘的是哪一点。你醒来后,对从前的事情没有提出疑问。部队领导问你出任务的细节,你也讲的一清二楚。对爸妈更不陌生。所以我们也没在意这些,在你苏醒后就没告诉你。”“嗯,我知道了。”霍临渊没再多说。他现在可以确定,自己丢失的那段记忆是出任务前,宋青青和舒颜打架后。就凭他和舒颜的关系,两人之间后面只会发生更加激烈的冲突。怎么可能会像梦里出现那般亲密?他更不可能相信,舒颜性格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事实是,现在的舒颜确实变瘦了,和梦里的人轮廓上有了重叠。或者说那段期间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然舒颜不会对自己敌意如此之大。霍临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索性起来锻炼。同样和他早起的还有舒颜。 不过她不是睡不着,而是今天要到车站去接父母。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课,也不用去当助教。爸妈写信说今天上午到京都火车站。她从老家北上,一般都坐的是下午到达的火车。爸妈应该是凌晨就出发了,上午十点可以到。绿皮火车,哐当哐当响…装载着满满的行人,他们或离别,或相聚,等待的人翘首以盼,送行的人黯然泪下。在拥挤的人潮中,舒颜一眼就看到了舒卫东夫妇。她招手呼喊。“你这孩子,不跟你说在学校等我们嘛,车站人来人往,那么乱,出事儿了怎么办!”舒卫东虎着脸,周慧兰欣喜不已。“得了吧你,火车还没停就不停向窗外张望,巴不得女儿来接我们!闺女真的来了,你反而责怪她,心口不一的家伙!”舒颜知道父亲的性子,笑着挽上他们的手。“好啦,咱们快回去吧!我带你们看看我租的房子,可气派了。不过那是装修后的气派,现在还是毛坯!爸,这段时间辛苦你和妈妈监督工人装修了。”“嗐!我说什么大事儿呢!装修这事儿我熟。还有一家人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我闺女能给我们租房子,能把爸妈接到京都来,有多少人羡慕我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