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简单的技术问题升级到打架斗殴,多少带了些个人情绪。
好在除了他们彼此,没人知道。
他也不会让馀笙知道。
话说到这份上,馀笙当然懂了,不再多问,只是擡手摩挲他淤青的嘴角:“以后有话好好说,不要打架了。”
“嗯。”裴晏行握住她手指,拉到唇边亲了亲。
月色下两人的目光都格外澄澈,望着对方的眼睛像被一根隐形的丝线拉扯在一起,很久很久都分不开。
馀笙仰起头主动吻他。
唇瓣相碰的那一刻,裴晏行搂紧她腰背,像以往一样霸道入侵。
结果没几秒,突然听见他吃痛地“嘶”了一声。
馀笙想起来什么,笑得眉眼弯弯,故意摁了摁他嘴角那片淤青:“活该,以后还打不打?”
“不打了。”裴晏行歪着头啄了一口她的唇,克制着心底蛰伏的猛兽,没太用力。
也太不过瘾了。
他没有陪她太久,赶着回去写检查。
杜政委虽然同意这件事暂不处分,但他和褚原一人五千字检查,一个字都不能少。
馀笙回房后,斥巨资在网上买了几份范文给他发过去。
pyx:【?】
馀笙趴在床上,两条腿翘起来晃悠着,心情很好:【给你参考一下,早点写完,别熬夜~】
pyx:【。】
馀笙嘟嘴:【什么意思?】
pyx:【没什么。】
【突然有人这么疼我,不太习惯。】
馀笙笑得合不拢嘴,在床上打两个滚:【那你要好好习惯了~】
pyx:【嗯,正在习惯。】
馀笙:【习惯了吗?】
pyx:【不急。】
【还有一辈子时间。】
一辈子。
心口像刮了层巨浪,馀笙把整个脸埋进被窝里,过了很久,那阵浪头才平静下来。
她假装淡定地回:【快写吧你,我睡觉了。】
pyx:【晚安。】
新的拍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馀笙和裴晏行一如往常,偶尔各忙各的,偶尔腻得像一个人。
直到那天徐瑶打电话说,台长把庆功宴都安排好了,馀笙才恍然惊觉,自己待在这里的时间真正只剩下一周。
裴晏行似乎也意识到这点,除了硬性规定的训练,一有空闲几乎都用来陪她。
哪怕只是在院子里和那帮人一起消磨时间。
今天天气太热,馀笙不太想出门。
“哎我憋死了,上个厕所。”王哥从牌桌旁站起来,“小裴,帮我打一盘。”
对裴晏行的称呼已经从队长变成了小裴,实打实的自家人。
裴晏行走过去,接替王哥的位子,朝树下看了眼:“馀笙,过来。”
馀笙忙不叠摇头:“你打吧,我过来你就输了。”
“你可千万别让她过来,她坐哪哪输。”安柠笑着说,“王哥今天风水本来就不好,再输下去要哭了。”
“输了算我的。”男人云淡风轻地说着,目光依旧望着树下的小姑娘,语气带了点黏糊的意思:“过来,别离我那么远。”
张宏抱着手臂无比夸张地抖了身鸡皮疙瘩,对馀笙喊道:“酸死了,赶紧过来管管你男人。”
馀笙噗嗤一笑,磕着瓜子走过去。
裴晏行把椅子让了一半给她坐,胳膊搭在她肩膀上,漫不经心地摸着麻将。
才两三转就听牌了,又直接来个自摸。
众人傻眼。
“我不信,再来一局。”张宏把剩下的麻将推到桌子中间开始洗。
重开一局,馀笙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牌,神色很紧张。
她从小不爱打麻将,还自带倒霉体质,逢年过节连爸妈都嫌弃。一到和亲戚们打麻将的时间,就把她打发出去玩,免得影响风水。
可今天就像中了邪似的,裴晏行搂着她,赢了一局又一局。
上完厕所回来的王哥都惊呆了。
“不是,谈恋爱还有这效果?”他看着自己这方堆起来的钱,傻了眼,“传说中的旺夫?”
“封建迷信。”裴晏行扯了扯唇,推出去一个八条,“清一色。”
“就是,封建迷信。”馀笙满脸自豪,“那是人家会打,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又菜又爱玩。”
“不玩了,约会去。”裴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