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我看着你们呢,一滴都不许剩!”
“说了别拉我,烦死了!”
几个店员面面相觑。
“平时没见她这么彪悍啊,卧槽,一碰就打人。”
“还挺有劲儿的,看看这红印子,啧啧……”
“没辙了,打电话吧。”
一个多小时后,一辆卡宴停在早已打烊的酒馆门口。
周围安静得可怕,只有一楼吧台前的桌子上烂泥似的瘫着个女人,似乎睡着了,胳膊里还紧抱着个酒瓶。
“来了?”有人从后厨掀开帘子走出来,望着顾屿松道,“那我先走了,你送她回家。”
“好。”顾屿松点点头。
整个酒馆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苏槿趴在桌子上抱着酒瓶打了个嗝,逗得顾屿松忍不住笑了,坐到她旁边,伸手捋了捋她脸上乱糟糟的头发,温柔地自言自语:“喝醉了看着还挺乖。”
苏槿皱着眉,不耐烦地问:“你谁啊?”
他笑了笑,故意:“你男朋友。”
“骗子,我没有男朋友。”苏槿醉醺醺地推了他一下,“你是不是来抢我钱的?”
顾屿松小声凑近:“那你给吗?”
“废话。”苏槿哼了一声,“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顾屿松再次被逗笑了,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心软。”苏槿扒拉开他的手,“你也不打听打听,方圆几里的苏老板是靠什么出名的。”
“哦?苏老板是靠什么出名的?”顾屿松配合地问。
苏槿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抠门。”
“……”顾屿松转头咳嗽了两下。
又看了她一会儿,无奈道:“不早了,送你回去吧。”
苏槿懵懵地眨眼:“回哪儿?”
“你家。”顾屿松耐心解释,带着点调侃,“想回我家也行。”
“好啊,回你家。”苏槿咧嘴笑,“才不让你去我家。”
男人眸光黯了黯:“你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苏槿一脸天真,“你看起来好像很有钱,我去你家打秋风。”
顾屿松低头靠近,攫住她眸子:“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
顾屿松现在虽然住学校,但家里在北城有多馀的房产,也有定期让人打扫。
只是他不常去,只记得门牌号,在地下车库绕了很久,副驾驶上的女人等得不耐烦了:“你怎么这么磨叽啊?我要尿尿了,快点!”
顾屿松没憋住笑出声来:“好,马上到。”
他赶紧在电梯房附近找了个车位入库,本想过去扶她,结果她打开车门跑得比他还快。
顾屿松锁好车,无奈道:“你慢点儿。”
苏槿边跑边喊:“我要尿尿了!”
要尿尿怎么可能慢,顾屿松懂了她的意思,加快脚步跟上:“你知道几楼吗?”
苏槿在电梯里随便摁了一下:“几楼都行。”
顾屿松站在旁边笑。
苏槿煞有介事地指了指头顶:“这整栋楼都是我的。”
“……”得,这么快又换剧情了。
顾屿松满脸宠溺地望着她。
没想到这女人平时对他一板一眼的,脑子里的东西还挺丰富。
“叮”一声,电梯停在三楼。
顾屿松眼睁睁看她一阵风似的冲出去,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拼命敲起别人家房门,还大声喊着:“快开门!我要尿尿!”
那业主似乎是提着裤子开的门,冲她吼:“神经病啊?大半夜的干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她喝多了。”顾屿松连忙搂着她道歉,“真的不好意思。”
男人气得面红耳赤:“管好你女朋友!”
“是是,我们这就走。”
她一直在犟,顾屿松把她箍得紧紧的,脑袋摁在胸前,半搂半强迫地把她弄进电梯,终于按了正确的楼层。
苏槿在他怀里扭:“他干嘛那么凶啊?那是不是我家!”
顾屿松失笑:“没错,是你家。”
苏槿振振有词:“整栋楼都是我的!他凭什么我让我进?”
“他有病。”顾屿松只能顺毛捋,“你要喜欢,赶明儿我让我爸买了,你想进哪家进哪家。”
苏槿仰起头冲他傻笑:“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