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大牢里!”
“那有本事你把你娘也扔进去啊。”
李萌曜不假思索,“那是早晚的事儿!”
胖官:和他娘一样,都是六亲不认的狠人!
哦不,她比他娘更狠,她连自己都不认!
打脸打得啪响。
“我告诉你,别想跟我玩花样,你上头有我娘罩着,我上头可有皇帝罩着!”
胖官惊诧地望着她。
她的后台比他硬!
罪己书一出,全城沸腾,府衙外排满了申冤的人。
皇帝看得……想杀人。
狗官上任以来,做过一件人事儿吗?
“我听戏的时候,旁边七八岁的娃娃故意吵闹,他爹不管,我就训了一句,然后我就被打了。”
胖县令:“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三年前。”
胖官瞪眼,“你记那么久?这不是小肚……哦!”
哀嚎一声,他委屈地看着站在他身旁俯视着他的女人。
拧他做什么?
胖官嘟囔着看向堂下的男子,“后来我是怎么为你主持公道的?”
“大人罚我向那父子二人负荆请罪。”
……
胖官有些尴尬,“你是不是记错了?”
男人面无表情,“来到堂上,那娃娃嚎啕大哭,你便怪我与个娃娃斤斤计较,不是男人。”
……
皇帝:“哼!”
胖子:“……呵呵……”
面子上挂不住,他忍不住抱怨:“谁叫你不哭,会哭的娃娃有奶吃,你不哭……”
“哎哟!”怎么又拧他?
他连忙转了话:“你不哭也可以先告状啊啊啊……”胖官发出一连串的惨叫。
他吸着冷气小声哀求:“百姓面前,您能不能给我留点颜面。”
李萌曜:“那你说句人话。”
胖官连忙看向堂下人,“你可知他们身在何处,我让他父子二人向你负荆请罪!”
“我当然知道他们在哪儿,自从大人您那一判,他们父子嚣张得很,出入各个场合从来就没消停过,酒馆里鬼吼,学堂里鬼叫,马场上大吵,茶馆里大闹。”
……
胖官忙不迭跳起来,远离了李萌曜,他极力为自己找补:“没那么夸张吧。”
“您可以随便拉个人问问,那父子二人是否如我所说,更甚至,在他们的带动下,有样学样的多得很。”
“把那俩人找来。”李萌曜沉沉道。
经过询问和调查,之前申诉的人所言不虚。
李萌曜悠悠地坐到胖官的位子上,看着堂下的半大少年,“你喜欢嚎,别人却不喜欢听,日后你便去深山老林里嚎吧,狼最喜欢听。”
少年傻了,他旁边的中年男人也傻了,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您……说什么?”
“养不教父之过,夫不教妻之错,日后,你们一家便去深山里过吧,记得一定得是深山里没人住的地方,别影响了好人家。”
“大人!”男人急了,跪在地上把脑门磕得“咚咚”响,“大人,您别这样,孩子当年还小,他娘眼下又怀有身孕。”
李萌曜冷笑,“三年前你孩子不到三岁?”
男人一怔,脸色难看。
“当年你对他给别人造成的影响无动于衷,是因为你也小?”
男人涨红了脸。
“可是你又能打人。”
“是我的错。”男人一脸丧气。
皇帝漫不经心道:“女子孕期是需要精心地养着。”
男人面色一喜。
“那便生完了再去。”
“……”
“哎哟我的大人呐!您这……我要是连累了妻主,那不找休吗?”
“那你为什么带着孩子做找抽的事儿?他叫得欢实,你打得过瘾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这个时候求饶,迟了!”
“大人,您这……罚不当罪!”
皇帝轻蔑地笑了,“你们父子二人作威作福少说也有三年,还带起城中的不良风气,作为罪魁祸首,难道不该严惩,以儆效尤?”
男人支支吾吾。
“大人!”一旁的少年“咚”地一声跪倒在地,“求大人饶了我这一回,再过两年我就十五了,被您这样一罚,我还怎么嫁人,哪个好人家肯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