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山买来的包子早就冷了,他们俩没讲究那么多,没几分钟就把包子给吃光了。
等老大夫端药出来喂许文皓喝完,医馆差不多要闭店了。
苏年年让顾辰安把人给背起,三人就此循着客栈而去。
据打听,镇上有两家客栈,一家便宜一家贵,反正现在身上有银子,苏年年直接带着两人来到贵的那家,要了间上房,这样许文皓能睡的好一些。
将人放到床上后,苏年年去到一楼,“小二哥,请问店里有没有烈酒?”
店小二见是个可爱小丫头,不忍心宰客,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说,“店里有酒,但是比外头贵上不少,你若不挑,不若去外头,出门左转一条街,有个酒肆,那里酒便宜。”
苏年年昨日本就没怎么睡,再加上今日的奔波,脚跟灌了铅似的,一步都不愿走。
她给了小二四枚铜板当做跑腿费,让他代为买了送到楼上。
小二喜笑颜开,接过钱快步跑出了店里,不久就把酒买了回来,并把剩下的钱放在桌上。
顾辰安躺在床里侧,似乎是累极了,连苏年年叫他都没有反应。
哎,关键时候,还是得靠她。
苏年年挽起袖子,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臂, 把酒全都倒入盆子中,清冽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她取下一旁的洗脸布,轻轻抖了抖,然后蘸盆中的烈酒,打算给许文皓物理降温。
擦完后的她发现了里边人的不对劲,和先前的许文皓状态一模一样。
该死的,真是欠了他们的,先前让他们不要脱衣服,非不听,说啥太热了,身上黏黏的不舒服。
这下好了吧,一个两个都是这副死样子。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被这两个小傻子折腾的猝死。
心里烦躁的骂骂咧咧,手中的动作却是没有停过,一直在给两人擦身子。
她出门问小二再要了床被子,物理降温加多盖被子出汗,希望他们能好的快些。
她感觉自己的眼皮都要睁不开,万一晕死过去,真的是没人能管他们了。
好在到后半夜两人发了些汗,烧多少退了些,苏年年这才安心地将人往里推,勉强在床边缘挤出一个身位来,彻底昏睡过去。
许如清赶来,一推开门,满屋子飘满了酒香,入眼的是一个倒在地上的酒坛和床上三个小脸蛋通红的娃娃。
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许如清大为震惊,连忙跑上前查看三人的情况,探了下呼吸,确认都还活着后,悬了几天的心,终于放下了。
他没舍得叫醒几个娃娃,这些天受苦了,也是难得睡个踏实觉,给几人盖上些被子,走到窗前稍微打开些透透气。
同站在门口的顾振国对视而笑,带上门去了隔壁间。
“还是将军厉害,否则我还不知何时才能找到孩子,请受我一拜。”
他不仅是县令,更是一位父亲,孩子走丢后,他几乎是整宿整宿睡不着,还好将军耳目众多,否则他真的不敢想。
那天将军审问李贵后得知一个粗略的范围,便派人集中在那片找,他们找了大半天,终于在山脚下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小屋,可惜已经是人去楼空。
他们顺着车马印一路追上马车时,里面只有一个被吓晕过去的孩子还有两具尸体。
将小孩叫醒后得知苏年年他们逃跑了,他真是为他们几个孩子捏了把汗。
不过好在,现在孩子们都平安无事,也算是有惊无险。
等孩子们醒了,他就带他们回家。
顾振国也是狠狠松了口气,还好这臭小子没事,要是少了一根毫毛,阿婉非得扒他一层皮下来不可。
但他面上淡定的很,“旁边的房我已经定下来了,你也去休息会吧,这几天怕是没怎么睡,老头子我也得眯会,年纪大了,稍微熬一下就吃不消。”
见许如清看着隔壁面露迟疑,他再次开口,“我派人在楼下守着呢,你放心睡吧!不会有事的!”
边说,他边解下外袍,话音刚落,他就已经脱鞋上床,闭上眼准备好好补个觉。
不止许如清,他这把老骨头都要被这个臭小子熬散架了,简直比他上阵杀敌还累。
许如清紧绷着的弦松下来,困意随之席卷而来,他打了个哈欠,自觉起身离开,去了隔壁屋看了眼才放心去睡觉。
许如清一觉睡醒后发现几个孩子还没醒,意识到事情好像不太对,立马派人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