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次又一次,身体的疼也是无法言说的那种,最后她体力不支地倒在了雨里。
脸上流淌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
夏汐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费力的掀开眼皮,眼睛又酸又涩,好久后才缓和了些,她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喂。”
“夏汐吗?”听筒里是男人的声音。
夏汐听出来是谁,从床上坐起,“赵律有事吗?”
赵律说:“你继父又提出上诉了,这次可能更棘手。”
“为什么?”
“那边给他辩护的是傅氏集团的首席律师,这事你知道吗?”
“……”夏汐先是一楞,随后问,“你说什么?”
“是傅氏集团的首席律师给他辩护,再想定他的罪,会很困难。”
“傅氏?哪个傅氏?”夏汐不希望是傅衍。
“就是最厉害的那个傅氏集团,你没听过吗?”赵律说,“他们的律师团队打官司从来没有输过。”
绝望是一种什么感觉?
像是窒息,脖颈被死死勒着,随时有可能死去。
最悲哀的是,勒着绳子的人是你最熟悉的人,他一边对你示着好,一边在背后捅你刀子,可面对你时表现的还淡定,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他甚至还会对你笑,还会柔声细语的和你说着什么,问你喜不喜欢?
在夏汐征楞中,傅衍把项链给她戴上,手搭在她肩膀上,对着镜子里的她问:“喜欢吗?”
结婚三年来,第一次他送她礼物,要是没有离婚那茬,没有今早的那通电话,按理说她应该是开心的。
但是,世界上没有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存在。
夏汐轻擡下巴,透过镜子迎上傅衍的视线,他的眼睛还是那么好看,瞳仁还是那么黑,眼尾轻挑,笑起的样子还是那么招人喜欢。
夏汐又在他脸上看到了阿念的影子,阿念一直是这么对着她笑的,还会柔声唤她,汐汐。
阿念,那个为她丢了命的少年。
夏汐眼睑慢慢垂下,眸光落在了身前的项链上,手指用力攥紧再攥紧。
忽地,她用力一扯,后颈那里划出了血痕,似乎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她转身,把项链扔在了傅衍身上,又拉开抽屉,拿出新的离婚协议书。
“我已经签好字了。”
“你签好,咱们去把手续办了。”
那副急切的样子,惹得傅衍眸色变暗,他下颌紧绷,沈声问:“就这么迫不及待?”
夏汐迎上他的视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