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人都走了,还有谁会介意。
高俊看他这副样子越发觉得不对劲,“阿衍你怎么了?”
傅衍用力吸了口烟,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没事。”
高俊心说,屁的没事,一看就有事。
齐柯调侃:“你知道你这副神情多么引人遐想吗?”
“想什么?”
“想你是不是被抛弃了?”
“……”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傅衍脸色当即沈下来,随手扔掉手中的牌,“不玩了。”
站起身,走到沙发前,弯腰坐下,顺手拿过酒瓶和酒杯,自斟自饮起来。
齐柯耸肩,小声说:“我没说什么啊。”
话音刚落,林渤卧槽一声,“阿衍这是你吗?”
他拿着手机走过来,点开视频,上面正好是民政局前发生的那幕。
林渤提出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你和夏汐怎么去民政局了?你们不会是真离婚了吧?”
“夏汐真打你了?”
林渤一度以为这个视频是p的,但看傅衍沈下去的脸色他顿时明白,是真的。
“真离了?”高俊走过来,坐傅衍对面,烟都不抽了,直勾勾睨着他问。
齐柯也走过来,拿过林渤的手机看了眼,随后说:“不可能,肯定是假的,先不说离婚,就夏汐那软软的性格也不可能打阿衍呀。”
说完,他们三个齐齐看向傅衍。
傅衍仰头喝完杯子里的酒,沈声说:“嗯,离了。”
齐柯:“……”
林渤:“……”
高俊:“……”
三个人面面相觑一眼,还是不大相信,高俊掐了林渤胳膊一下,林渤喊叫出声,“疼。”
高俊说:“真的啊?不是做梦?”
齐柯给了他个你白痴的眼神。
傅衍心情实在不好,放下酒杯,说了句,“我去洗手间。”起身走了出去。
出去前,他拿了烟和打火机,走到长廊尽头,倚着墙,点燃烟慢慢吸起来,他不记得自己吸了多少,一根接着一根。
喉咙又干又疼,像是有刀片划过。
远处有灯光在跳跃,他缓缓走近,推开窗户,风顺势流淌进来,吹乱了他的发丝,也吹乱了他的思绪。
脑海中不断有声音传来,跳下去的话,感觉应该会不错。
他手按在窗台边,那副样子好像真要跳下去。
幸亏有人经过唤了他一声:“先生,您在干嘛?”
傅衍游离的思绪瞬间回笼,烟几乎快要烧尽,他指间传来灼热的痛意,肌肤已经先是泛起红,然后生出水泡,不是一个是好几个,不能碰,碰一下也是痛得。
傅衍说了句:“没事。”
随后继续倚着墙眺望,至于手指间的烫伤,他一点要处理的意思也没有。
就这么痛着吧,至少,痛起来的时候,他心是安宁的。
-
后来回到天涧居,周婶也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伤,拧眉问:“先生您手是怎么弄得?要不要去医院?”
傅衍边扯领带边说:“没事,不用去医院。”
说完,他上了楼,路过客卧时情不自禁的走了进去,破天荒的,那晚他睡在了客卧里。
枕着夏汐曾经枕过枕头,抱着她穿过的睡衣,他做了个她没有离开的梦,梦里,她还是那样轻声细语,她还给他做早饭。
还会在他出门前给他系领带。
她会倚在他怀里撒娇,要他抱她,吻她。
她用那双水漾的眸子唤他,阿衍。
很动听的声音,他沈浸在那道声音里不愿意醒过来,那是他睡过的最长的一夜。
后来是医生把他叫醒的。
醒来后,看着周婶泛红的眼眶,他只说一句,“以后谁也不许进这个房间。”
他把夏汐的气息封存起来,自己夜夜回味。
傅衍又病了,且这次病发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严重。
他白天看着很正常,好好吃饭,好好去公司,好好开会,好好谈项目,一到晚上就像是换了个人,一直抱着夏汐穿过的睡衣闻。
房门也被他关的死死的,谁都不能靠近,床头上摆放着夏汐对照片,他目不转睛看着,有时候甚至看一晚上。
第二天顶着泛黑的眼圈去公司。
高赛真的看不下去了,求他去医院,傅衍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