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被他烦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我有意思呢。”
“几天不见,夏哥你还是这么自信啊?”严恩在电话那头好像为他的自信有点无语,“你们都是alpha,不撞号吗?”
孟盛夏回想了一下他们第一次见面对方轻浮的举止:“我看他是不挑,来者不拒。哎呀不说这个了,告诉我呗,他们咋了?”
“就那些小视频上的告白呀。”严恩笑嘻嘻地说,“倒是夏哥,你怎么现在才知道啊,你小男友不和你说这些事?”
那岂止是知道啊,我连他们接吻这种非礼勿视的画面都看了,落下了不可痊愈的心理创伤,该找谁诉苦去?孟盛夏本想这么说,可话到了嘴边,他又把它们都咽了下去,换作了其它的说辞:“那不是今天他们约他吃饭,我才知道。”
“夏哥,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对你小男友的特殊称谓啊,你们俩也太相敬如宾了吧。”
“我叫你不也直接叫嘛,那么形式主义干什么。”孟盛夏不在乎地讲。他想,牧周文也不是一个在乎这些形式的人,那他也没必要搞得这么覆杂,“行了,别转移话题啊。你现在没事都不打我电话,怎么的,打算今天带着你学长来我家蹭夜宵啊?”
“本来有这个打算——不过还是算了,学长明早要去实验室,实在是过不来啦。”
“你谈个恋爱把我公寓当食堂,你看看你,真是没捞什么好处回来,还要我倒贴,”孟盛夏痛心疾首地斥责到,“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严恩倒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而是理直气壮地说到:“食物在我胃里的时候,我痛并快乐着。”
“行行行,下次让你撑得再也不敢来。快点和我说,然后呢?”
“告白以后的然后呢,这事我怎么知道,不过你们alpha和omega的然后,我觉得你倒应该很清楚。”严恩调侃道,“问我干嘛。”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都在和我绕圈子呢?有什么话快说,要不我挂了啊。别占我线,待会都接不到电话了。”
“唉,好过分啊你,怎么这样!有了男友忘了发小,你好重色轻友啊!”
“重色轻友也是你先的,行了,快告诉我吧。”孟盛夏佯装不耐烦地说到,“我也有事要和你说。”
严恩沈默了一会儿,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大事,孟盛夏借这个空档望向着窗外,注意着一个个从他车边走过的行人里有没有牧周文。
“夏哥,你,发现了什么共同之处吗?”
“共同之处?”其实他已经察觉到了异常,甚至已经摸到了异常的核心——牧周语,这个和他前二十多年人生毫无瓜葛的青年,将他们串了起来,“严恩,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嗯?”
“你最初让我监视他是为了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自从上一次的医院事件之后,严恩的态度似乎改变了很多,孟盛夏看在眼里,心里隐约觉察到对方和严骛之间,或许已经产生了不可弥合的裂痕。这么一来,严恩也就不再需要替严骛“保密”了,“我总得知道原因吧。”
“夏哥,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必须先问你一个问题。”
“问。”
“你是为了谁来问我这个问题?”
“当然是我自己。”孟盛夏下意识就回答到,可他的脑中却一闪而过牧周文的身影。
“不是为了他?”
“你告诉我就行了。”
“那么我的答案还是和从前一样。如果你只是单纯的好奇,那么永远都不要知道比较好。”
潘多拉的魔盒正是因为人类的好奇心被打开丶将灾祸带到了人间,可人又如何控制得了自己的好奇心呢?何况……他现在更是有了不得不一探究竟的理由。牧周语身份的未知会不会影响到牧周文,他没办法保证,但是一无所知并不会让状况变好,也许会在谜底被揭开的时候,给予他们猝不及防的沈重打击:“告诉我吧,我也有为他必须知道的理由。”
孟盛夏这么说到,而他却听到了严恩有些凄凉的笑声:“夏哥,我只能告诉你我知道的内容,希望它多少能够解开你的疑惑吧。”
“严恩……”孟盛夏感觉到对方不是那么想告诉自己真相,可他已经难以克制自己的好奇,此刻进退维谷,不如获得真相的碎片,就此一错到底,“告诉我吧。”
“他继承的遗产很重要。”
“遗产?”孟盛夏皱起眉头。看来他之前做出的推导不是完全错误的,“你的意思是,他是私生子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