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能重新回归生活的正轨;可是这样的“恩情”,却好像又成为了牧周文一家无法担负的重担。
“钱这事,您不用着急的。”
牧商深深地凝视着他,眼神中饱含着感激丶羞愧丶痛苦,还有稍纵即逝的忌惮,这些覆杂的情绪让他日晒雨淋塑就的古铜色皮肤也变得涨红。但他开口说出的话,还是发自肺腑的道谢:“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
“不用谢。”孟盛夏眨了眨眼睛,拼命把自己翻涌的心绪压下去,“叔叔,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事,一定要和我说,我会尽力的。”
牧商轻轻点了点头,羞赧地表达了自己的知晓。
“那,我先走了。之后再来看阿姨。”孟盛夏赶在自己哽咽之前道别到,他和牧商挥了挥手,匆忙地转身而去。
“快二十年了,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牧商最后的自言自语飘散在风里,孟盛夏经不住回过头去,却看见身后的男人只是俯望着建筑外的花园,不知在忧心忡忡地思虑着什么,方才的话语,似乎只是自己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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