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闻到。
这大概正是命运早就给予的预兆,只是当时他们爱得盲目。
笔针卡死在到达设置的剂量之时,一直按着按钮的牧周文松了一口气。他把针缓缓从对方的皮肉里拔出来,神经因这份危险的工作告一段落而松懈,疲劳得无法动弹。而咬着他肩膀的孟盛夏,不由自主地因麻药渐渐正常生效而松了劲,只能倒在他身上喘息着。
一两分钟后,门外便有“全副武装”的医生快速进入,从牧周文身上把孟盛夏拉了起来。
牧周文脱力地望着被架起来的孟盛夏。对方的眼里满是泪水,嘴唇缓慢张合,比出了牧周文能看懂的唇语。
“不要走。”
牧周文不肯闭上的眼睛,漫起一层水雾。他没有应答,只是沈默地躺在床上,渐渐感到了困倦,在不知第几次呼吸的间隙跌入梦境。
……
牧周文觉得自己睡了许久,意识醒来的时候,他的眼皮仍旧沈重,过了一会儿才勉强睁开眼睛。
“醒了?”
牧周文顺着声音看过去,是先前那个自称孟盛夏堂哥的男人在和自己搭话。他坐在自己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抱着一本平板电脑,似乎正在办公。
之前因为情势严峻,牧周文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对姐弟的身上,现在细细端详起来,第一反应竟是感慨,对方也有着不容忽视的容貌。
牧周文想要开口询问对方的来意,却因为嗓子干涸说不出话来。男人见状把平板电脑放下,取过了桌上的水瓶丶拧开盖子递给了他。
“我叫孟广思,”男人主动自我介绍到,“你好。”
牧周文喝了一口水,艰难地问候到:“你好。”牧周文不知道对方留在这里准备做什么,却有不好的预感,“有什么事情吗?”
牧周文直截了当的提问,让孟广思楞了楞:“我没有恶意。”他笑了一下,柔声问到,“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
孟广思和孟盛夏虽然是两兄弟,长得却不太像,只有笑起来的时候,才能看出两人神态的相似。牧周文怔了一会儿,道:“谢谢,我还不太饿。”
“我不是来向你‘施压’的,也不会说奇怪的话。”孟广思苦笑到,“你不用有压力,想说什么都可以。”
牧周文为自己的心思被对方看穿感到了害羞,他的脸颊顿时微微发烫:“不好意思。”
“我只是想来问问,你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
牧周文没想到孟广思会问得这么直接;孟盛夏的家人也许早就明了了他们的关系,但也预料到掀不起什么波澜,所以从未阻止。
牧周文为这个事实感到些许悲哀。他低下头沈思了一会儿,简洁地回答了孟广思的问题:“我和他没有特别的关系。等我还完他借给我的钱,我不会再和他有任何来往。”
孟广思安静地听着他的保证,却没有在他的发言结束的时候接话。牧周文擡起头看了看他的表情,只见对方神情严肃,心里难免紧张:“我没有说谎,我和他现在只有债务关系。”
“他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孟广思叹到,“从我们到这儿,他一直反覆地提起你。我想你们的关系,不仅止于债务吧。”
孟广思八成是“明知故问”,但还是想从自己这儿试探一番。牧周文心里清楚这一点,没有再隐瞒两人交往的经历:“我们谈过一段时间,但不太合适。”他特意揭过了两人之间那些痛苦的往事,轻描淡写地丶平静地解释到,“后来我的母亲病了,他帮助了我很多。”
“你对他还有感情吗?”
孟广思的眼神十分柔和,带着长辈的关怀,丝毫看不出其它的目的,也并不咄咄逼人。然而这样的目光却让牧周文如芒在背,他谨慎地组织了自己的措辞才开口到:“如果是指今天的事情,是我应该做的。”他挺直脊背,郑重地承诺到,“我没有特别的想法,也不会以此想要得到什么。”
孟广思没有做任何评价,只是突然说到:“他的婚约已经取消了。”
牧周文没有说话。孟广思的话超出了他的预料,令他感到了困惑:“我知道……”
“我想,也许你们可以——”
牧周文立即明白了孟广思的言下之意。他没有犹豫,坚定地拒绝了孟广思的“提议”:“我救他,不是为了所谓的‘和好’。”
他在病房里有过片刻的动摇,但当回到平稳的现实生活轨道上,理智便正常地运转丶平覆感情的躁动,揭示他们应该遵照的未来。
“我和他都有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