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劲被他拉下坐着。
罗成有点好笑,她也不是那种忸怩羞涩的性子,没弄清现在怎么一回事,侧头问:“怎么不想坐?”
梁韵先夹了口菜,没回视他,“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罗成犯着幼稚劲,嘴角噙笑,“嗯?”
梁韵瞪他一眼,这才说:“有点脏,我不知道你擦过了。”
罗成凑近,“还嫌自己的脏,那床单上不更是?”
感觉不一样,真枪实战跟用手当然哪能一样,她不愿意承认被他那点的动作弄出来。
梁韵胳膊肘推他,让他转过去,说:“你现在这样特别像个流氓。”
罗成不闹了,笑了笑,给她碗里夹菜。
梁韵倒没有不好意思,男女情爱正常的事,只是突然看到了先前的作案场景,仿佛又目睹回温了一遍。
罗成坐起身,擡胳膊给她舀了一碗汤,“趁热,先喝两口。”
她拿上勺子尝了口,罗成做了一盘青椒鸡腿肉,豆角肉沫,还有三鲜汤,都是很家常的菜,颜色味道却比她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你很会做饭啊。”她实话实说。”
“那就麻烦给个面子,多吃点儿。”
梁韵眉眼微弯,抿唇说:“本来还想让你先尝我的手艺呢。”
“不急。”罗成看她一直在夹豆腐,朝她那边推了点儿,“那等你明天做给我。”
“好啊。”
罗成想到刚刚那通电话,准备给她提前打声招呼,“跟你说件事。”
“嗯。”梁韵又盛了一碗汤。
“大彭。”罗成讲给她听,“这两天要来我这,应该是后天就能到。”
梁韵确认他名字,“彭致垒?”
“嗯。”罗成侧头看她,说:“不想见他么?”
梁韵有点啼笑皆非,“什么啊,你以为我在意之前的闹剧?”
闹剧...
原来她把那天当成一场闹剧来看。
罗成失笑道:“是我想多了。”
“你知道么。”梁韵放下汤碗,好整以暇地笑,对他说:“我其实是先认出的你,后来才回想起那一天的事,不然早都不记得了。”
罗成眼神黑峻。
梁韵微微侧身,笑说:“快吃啊,楞什么。”
他笑笑,“嗯。”
迷凉的夜,与屋内的世界隔绝。
冬日的寒气遍布在每一个角落,却唯独吹不进爱者的心房。
两人聊聊闹闹,使这间屋子有了从没有过的活气。
结束后,梁韵要去刷碗,罗成拽过来不让,她想了想,没怎么和他拉扯先进卧室了。
梁韵把被子叠起来放到椅子上,再将床单抽下来,还好是深色的,不仔细看,基本瞧不出什么。
随后转身去翻柜子,找了好一会儿,才翻到压在最下面的一条,同一个颜色,同一个款式,要不是这一套最新,她都要怀疑是一次性批发的。
罗成也在忙活,收拾完桌子后开始刷碗,擦竈台。
这间房子,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开火做饭。
他从没有把这里当过家来看待,只是一个短暂歇脚,暂做打量的落脚地方。
但现在有了她,罗成第一次有了想好好生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