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身出去陪着梁永年下棋。
梁韵帮着徐娅萍铺床单,朝她眨眼,故意出声:“今天那个带鱼还不错,改天请教一下?”
徐娅萍伸手捋了捋床单的褶皱,没擡眼,“想吃自己学。”
“这么吝啬啊。”梁韵绕过床尾坐她旁边,弯唇,“不肯教?”
徐娅萍拍掉胳膊上那只手,不理不睬。
梁韵还是笑,“辛苦你了啊,晚上做这么一大桌。”
徐娅萍轻瞟她一眼,“礼数还是要周到。”
梁韵轻轻笑了下,早就猜到了她会这么说,经过今晚这顿饭来看,虽没到认可的程度,但至少也没有为难。
梁韵胳膊搂了搂她脖子,扯唇笑着,“谢谢您啦。”
徐娅萍套被罩的手顿了顿,她以往待她严厉,女儿很少会与她有这么亲近的举动,长大成人后更是如此,所以心中不免有些动容。
“你自己想好。”徐娅萍神情淡淡,“无论怎么样,他身上的污点都会跟一辈子。”
树梢轻轻荡着,窗外的月光倾洒下来。
“妈,那件事你或多或少清楚点...”梁韵垂眸落到桌角处,声音轻柔,“我不会为他辩解,因为他确实做错过,不过都已经结束了,他也受到了惩罚,再给他次机会吧,好么。”
徐娅萍没出声。
良久,她换了个别的换题,“这次准备在家过多久?”
梁韵把行李箱打开,拿出几件衣服挂进柜子里,“没定回去的日子,过过看吧。”
“你那个他不走?”
那个他...
梁韵回头朝梁母笑,“嗯,和我一起回去,不过不住这,他在路口定了家宾馆。”
徐娅萍没说什么,起了身,搭手帮她一起收拾。
九点过了一刻。
罗成这局棋刚结束,梁韵正巧从卧室里出来,客厅内充斥着梁父的笑声。
梁永年虚点了点棋盘,笑声不减,“小罗,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啊。”
梁韵走近,低头往茶几上瞄了眼,“谁赢了啊?”
梁永年哈哈道,“险胜险胜。”
梁父就这一个爱好,没来之前,罗成已经从梁韵这探好了底,苦练老长一段时间,不然这东西他实在摸不来。
罗成朝梁韵眨了眨眼,笑里藏了另层意思。
这局结束没再开新的。罗成看了看时间,没再久待,从沙发上拿过羽绒服,周到的跟梁父梁母道别。
夜晚的风大,下至楼梯口。
罗成不让再她往前走,“快上去。”
梁韵吸了吸鼻子,“你认识路么,还不让我送。”
“记着呢。”她鼻尖通红,罗成拉开羽绒服拉链,手臂圈着带进怀里,“给你爸妈留着印象呢。”
梁韵伸手在他后背蹭了两圈,点着头。
幽暗的小巷,老式的楼梯口,许是环境的刺激下,两人吻的越来越着火。
软腻的舌尖上萦绕着酒气,梁韵轻轻一咬,罗成脑子里的那根弦瞬间加紧。
冷静几秒,他没敢继续,拽着梁韵的腰往后去了点。
“上去吧。”罗成抹掉她嘴角泛着的光泽。
梁韵瞟着那处。
“一会儿功夫的事。”罗成直了点身。
见她没动,罗成勾笑,摸了摸她头发,“再不上去,我这该被扣分了。”
梁韵默笑出声,“到地方告诉我一声。”
“好。”
步子踏上台阶,楼梯间的灯一盏一盏点亮。
罗成抱着肩,倚在墙壁上听那道声音。
脚步停了,楼梯灯灭了。
隔一会儿,才重新响起动静。
铁门一开一合,最终声音消失。
罗成垂头往那处看,失笑摇摇头。
浓墨的天际点缀着不少夜星,巷口渐渐走出一个男人。
一辆辆汽车疾驰在马路,人行道来回穿梭着男女老少,合家欢乐的笑声纷绕在即将到达的年味里。
拐过街道的超市,朝里走五十米,罗成进了一家宾馆。
从前台拿过房卡,匆匆迈上步子踏上二楼。
这间房是还没来的时候提前预定的,他没见家长的经验,但也知道不可能第一次见面就往人家里住,何况他还没经过二老的认可。
这家宾馆估摸着有些年数,他没细挑,直接选了离梁韵家最近的一个,房间的环境不是多好,梁韵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