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将军,何必跟我装糊涂,自然是我太平道的人。”
“朝廷有朝廷的法度,我无权释放要犯。”
张燕叹了口气,站起身,作势要走:
“行吧,太平道有太平道的规矩,吕小姐得陪葬了。”
砰!
吕布抬手猛拍身前矮桌。
一声巨响,矮桌应声断裂成两半。
张辽拔出腰间配剑,欲要剁了张燕。
张白骑跨步上前,怒目呵道:“你敢!”
吕布冰冷的声音幽幽传来:“张燕,你觉得来了这晋阳城,还能活着出去?”
“哦?吕将军要杀我?”
张辽咬着后槽牙道:“岂止是杀你,我要把你剁成肉块喂狗!”
张白骑闻言,肌肉紧绷,已做好拼命的准备。
张燕心知吕布在玩零和博弈那套,想给自已极限施压,从而在谈判中获取最大收益。
然而,他张燕何许人也!
且不说在国安时接受过专业的心理对抗训练,就是这些年带着兄弟们东奔西跑,死里求生的淬炼,也已让他无比强大。
吕布又如何,张辽又如何!
张燕嘴角上扬,掏出腰间短刀,以极快的速度向张辽扑去。
原本只想给张燕施压的张辽没想到对方会真动手,下意识举剑格挡,短刀擦着剑边,直逼他的脖颈。
吕布见状,再也不能不动如山。
他霍然起身,厉声道:“住手!”
张燕收住刀势,刀锋离皮肤仅剩几毫米。
张辽垂眸看去,额头已冒出冷汗——一个小小的贼寇,怎会有这样的身手!
张燕看向吕布,笑道:“吕将军,我觉得我们没必要搞成两败俱伤的局面。”
“人我可以放,但你要给我解药。”
“好,我在这里等着,你把人带到这里来。”
张燕收刀回到蒲团上坐下。
张辽回头看向吕布,见其颔首示意,冷哼道:“哼,等着吧。”
说罢,他插回长剑,转身提人去了。
不到半碗茶功夫,张辽便带着一人回来了。
那人头发缭乱,脸色煞白,满身血痕,十分虚弱地挪动着戴镣铐的双脚,眼看就要摔倒。
张白骑眉头一蹙,跨步上前将人扶住:“老邵,还好吧。”
男人转头看向张白骑,神色慌张:“张白骑,你怎么会在这儿!”
“说来话长,我和掌教来救你了。”
“掌教?”
老邵瞳孔剧震,抬头望向张燕。
前段时间,长老会曾派人与他联络,作为并州坛主的他已知晓太平道目前的情况。
不管怎么说,新任掌教能在太行山聚众百万,延续太平道的薪火总是好事。
他不愿见这浩浩荡荡的起义运动就此偃旗息鼓,否则天下十三州的百姓,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过上暖衣足食的生活。
可眼下,身系天下事的掌教,竟为了他一个小小坛主亲来晋阳冒险,这......老邵心中五味杂陈,眼眶很快被泪水噙满。
张燕上前安抚道:“别哭,我们太平道的规矩就是不抛弃,不放弃。”
老邵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他用极其仇视的目光看向吕布,随时准备拼命。
吕布却未将老邵放在眼里,只看着张燕道:
“你的人我已经带来了,该给我解药了吧。”
张燕转身看向吕布,笑道:“吕将军,我给令爱喂下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一颗散寒止痛、美肤香体的十香丸而已。”
话音刚落,院子里突然涌进一批全副甲胄、手持长戈的士卒,很快将张燕三人团团围住。
局势突变!
一名鬓角斑白、已显老态的中年男人从屋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