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洒在车帘上，柔柔地映照着两张稚嫩却已经显露出倾国倾城之姿的面庞。

大乔坐在靠外的位置，她肤色如雪，眉目清雅，双眸如一汪清泉般澄澈，虽未施粉黛，却自有一种娴静端庄的气质。

她从蔡琰手里接过香囊，甚是喜欢，抬头看去时，又与张燕四目相对。

大乔毫不慌乱，落落大方道：“多谢张公子赠礼。”

小乔趴在大乔肩上，略显娇小，眉眼带着几分灵动与俏皮。

与姐姐的娴静相比，小乔更显青春灵秀，脸上还带着少女特有的稚嫩红润。

她探出半个身子，笑盈盈地看着张燕，声音清脆如黄莺：

“这香囊好香啊，多谢张公子！”

张燕道：“不过是些小玩意儿，不足挂齿。两位小姐喜欢，便是张某的荣幸。”

郑益恩故意打趣道：“小师弟，没想到你这手，拿刀拿笔，还能拿针拿线，真是厉害呀，怎么不见给我和单兄也备个香囊啊。”

张燕看向郑益恩，笑道：“就知道师兄肯定会找我麻烦，我给你和单兄，也准备了礼物。”

说着，张燕从怀里掏出两个香盒，递了上去，香盒上封着“琼瑶香粉”的字条。

自从上次月旦评后，全洛阳的人都知道，合香大师燕济子又有新作品了，可燕济子一句只送不卖，让琼瑶香粉，变成了比百蕴香粉更为奢侈的存在。

黑市上已经有人千金求香了，可依然采购不到。

单福现在虽然在鸿都门学读书，但以前的江湖关系，全都没断，他自然清楚这盒香粉的贵重。

于是，忙推脱道：“燕兄，这，这，这有些不太好吧。”

郑益恩可是一点都不客气，从张燕的手中拿过两个香盒，又往单福的怀里揣了一盒。

“单兄，你跟他客气什么，报刊的事情，一直都是我们两个在跑前跑后，收他点辛苦费，不过分。”

单福讪讪一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张燕道：“师兄说的对，单兄，一点小意思，别客气，用完了，我再给你送。”

蔡琰和乔家姐妹见张燕对单福竟这样大方，都有些酸了。

自从蔡琰品过琼瑶香粉的味道后，又与诸多闺房姐妹说过，现在，这琼瑶香粉已经是洛阳贵妇、贵小姐圈子里梦寐以求的宝贝了。

张燕看向蔡琰三人，笑道：“我在香囊里用的香粉，比他们盒子里的，多了一倍，你们喜欢，以后来和香斋，我给你们拿。”

蔡琰、大小乔闻言，一脸的惊喜。

她们交换过目光，蔡琰道：“安民师兄，怎么可以白拿你的东西，其实......”

大乔道：“文姬姐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出城，等到了地方，再说。”

“对，时候不早了，我们快些出城吧。”

说完，蔡琰钻进了马车，张燕与郑益恩、单福，坐进了另一辆马车。

两辆马车缓缓驶出城门。

晨雾如纱，笼罩着洛阳城外的田野。

轮轴滚动的声音伴随着马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张燕坐在靠窗的位置，神情略显恍惚。

郑益恩瞥了他一眼，忍不住揶揄道：“小师弟，你发什么呆呢？不会是看上乔家姐妹里的哪一位了吧？”

张燕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哪有的事，师兄别瞎说。”

正说着，他的目光在不经意间扫向窗外，忽然在田野尽头的山林边停住了。

远处隐约有三道黑影，静静伫立在树影间，似乎正注视着他们这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