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眸光冷冽,阴鸷地注视着袁术。
他原本只是应故人之邀前来洛阳相会,未曾想途中竟与袁术的家臣发生冲突。
袁术为了替下属出头,竟暗中在自已的酒菜中下了迷药。
待他醒来时,已然身陷袁术的暗牢。
想到这里,王越冰冷的声音响起:“异儿呢?”
袁术笑了笑,语气轻佻:“王异啊,你放心,她还在袁府,我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呢。”
王越抬头望向楼上,显然对袁术的话毫不相信。
袁术摇了摇头,走到他面前,意味深长地说道:“王异可聪明得很,我很喜欢她。放心,我舍不得把她送给袁本初那家伙。”
王越皱眉,冷声问道:“我不明白,你与袁绍同宗同族,血脉相连,为什么要假意助他,又暗中坏他的好事?”
袁术闻言,淡然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皇帝有意整顿世家,今天除了个张燕,明天还会有个李燕、孙燕。世家的困局,不会就此结束。”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可是,袁家的资源就那么多。袁绍,一个庶子,竟然也敢跟我争?我只能想办法让他出局。”
王越冷哼一声,嘲讽道:“你还真是阴险,为了个人利益,连家族都能出卖。”
“错!”袁术冷笑,语气中透着几分骄傲,“我乃袁家嫡长子,袁家即我,我即袁家,何来出卖之说?再者,刘邦不过是亭长,刘秀不过是农夫,尚且能成就大业。我袁公路,又有何不能?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袁家未来谋划!”
王越目光冷冽,沉声道:“你这话若被别人听去,可是要杀头的!”
袁术却毫不在意,反而冷笑道:“老东西,别在这儿耗我的耐心。昨日你替我办的事,究竟如何?”
王越冷声答道:“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经把你兄长安排的人全都杀了。至于蔡琰他们,应该已经回府了。”
袁术摸着下巴,眉头微皱,似乎有些疑惑:“既如此,袁绍为何会说,他亲眼看到了蔡琰的尸体?”
王越冷静地说道:“我曾教过蔡琰易容之术。而且,我拦杀他们时,看到蔡琰身边的婢女被毒蛇咬伤,奄奄一息。”
袁术恍然大悟,嘴角浮现一抹笑意:“不错,不错。瞒天过海,偷梁换柱。这个张安民,倒是个有脑子的家伙。”
王越神色不变,冷冷问道:“你们袁家现在可是全力支持袁绍对付张燕。你如何确信,袁绍会栽在张燕手上?”
袁术轻蔑一笑,目光中满是算计:“袁本初在北方干过的蠢事,我可是全知道。他输了那么多次,这次也不会例外。”
他抬手指了指头顶,语气阴冷:“我只需要稍微再让他飞得高一点,等他摔下来的时候,便会粉身碎骨。”
王越冷冷注视着他,语气冰冷:“我对你的谋划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让我见异儿!”
袁术笑着摇头:“别急。你答应替我办三件事,这才只是第一件,还有两件呢。”
王越咬紧牙关,目光如刀般怒视着袁术,胸中怒火翻涌,却无计可施。
司隶府,地牢中。
张燕已经恢复了自由身,此刻,他正架起火堆,悠闲地炸着臭豆腐。
整个地牢臭气熏天,但看守的虎贲们却一个个盯着油锅里的豆腐,馋得直流口水。
张燕刚炸好一盘,撒上调料,两名虎贲便端起盘子急匆匆地出去,要与自家兄弟分食。
“你们——!这可是抢劫啊!”张燕无奈地大喊。
其中一名虎贲回头,笑着说道:“张大人,您继续努力,我们还等着臭豆腐下酒呢!”
哪曾想,他刚转过身,就撞上了刚从宫里回来的蹇硕。
两人立刻站直了身子,恭敬行礼:“大人!”
蹇硕瞥了眼两人手中的盘子,随手捏起一块臭豆腐塞进嘴里。
他一边咀嚼一边说道:“张公知道你们辛苦,特意让我给你们带了些好酒。让弟兄们都悠着点。”
“是!大人!”
两名虎贲兴奋地离开了。
蹇硕走到张燕面前,见他还在忙活,不禁好奇道:“张安民,你脑子里到底装着些什么,竟然能发明出这么好吃的东西?”
张燕抬头,笑着说道:“香即是臭,臭即是香。这里面的学问,可深着呢。”
说着,他给自已倒了一杯小酒,慢悠悠地抿了一口。
蹇硕坐下,目光意味深长:“张安民,如今外面都在传,是你杀了蔡家小姐。太学的学生们更是聚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