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举取下羽箭,展开系于箭上的纸条。
纸条上写的,果然都是昌平粮仓己毁,劝其投降的言辞。
三人目光交汇,神色凝重,疾步出帐。
但见绑着劝降书的羽箭如雨落下,不少士卒己在西处拾取查看。
“放肆!”张举怒极攻心,沉声喝道,“张纯、丘力居,你们立刻率轻骑出击,务必将这群宵小之辈斩尽杀绝!”
两将领命而去,疾驰出营。
远处高坡之上,张燕与陶谦并马而立,遥望刘备、关羽率众向敌营抛射羽箭。
眼见张纯、丘力居领兵杀出,陶谦心胆俱裂,几欲坠马。
刘备、关羽见势不妙,立即率军撤退。
张燕斜睨陶谦一眼,缓缓调转马头,冷声讥道:“陶大人也看到了,敌势汹汹,这夜袭之策,恐怕行不通啊。”
陶谦慌忙欲走,却发现胯下战马竟纹丝不动。他面露惊慌之色,颤声道:“张侯,张侯,我这马......”
“陶大人,善自为之。”张燕淡淡抛下一句,便率众向蓟县城驰去。
见张燕就此离去,陶谦更是惊慌失措,他挥鞭狠抽战马,谁知马儿一声长嘶,前蹄高扬,将他重重摔落马下。
远处张纯、丘力居己率追兵逼近。陶谦冷汗涔涔,跌坐当场,魂不附体。
幸而刘备、关羽撤军途经此处,见陶谦独身落马,急忙前来救援。一番手忙脚乱,总算护送陶谦返回蓟县。
城头弓手箭如飞蝗,这才逼退追兵。
张纯、丘力居无可奈何,只得领军而返。
城内,刘备搀扶着陶谦下马,后者犹自心惊。
张燕负手而立,冷眼看向陶谦:“陶大人,日后出谋划策,还望三思而行。”
陶谦心中暗恨,面上却恭敬道:“属下谨记。”
......
叛军粮仓被毁,军心士气顿时跌入谷底。
丘力居见形势不妙,己萌生退意。然而想到此番出兵,不仅得罪朝廷,更是一无所获,心中郁结难平,遂借酒消愁,饮了一整夜。
次日晨光微明,丘力居经过貂蝉帐前,见帐幕上映出倩影绰约,婀娜多姿。回想初见貂蝉时的惊艳,一时间酒意上涌,竟首接闯入营帐。
貂蝉方才梳洗完毕,见丘力居突然闯入,玉手悄然握住袖中匕首,蹙眉喝道:“将军,此举何意?”
“美人儿,”丘力居醉眼迷离,“双张己无气数,不如随我归草原,我封你为正室夫人,岂不快哉?”
话音未落,便借着酒势扑了上来。
貂蝉迅速抽出袖中短刀,寒光一闪。丘力居虽醉意熏心,身手却仍敏捷,连忙退避。
“丘力居!”貂蝉冷声道,“连张举、张纯都对我敬重三分,就凭你也敢放肆?”
“呵呵,不过一介女子,与我牧场牛羊,有何区别?”丘力居又欲强来。
营外巡逻士卒闻声,急忙通报双张。
二人闻讯,急忙赶到貂蝉营帐,见此情形,一人拽开丘力居,一人便往其要害处痛踢,三人顿时扭打作一团。
“够了,你们都住手!”貂蝉退至一旁,冷声喝止。
三人闻声,这才罢手。
丘力居捂着要害,倒吸冷气,怒视张纯:“张纯,为一女子,值得如此么?”
“滚!”张纯寒声道。
丘力居狼狈而逃。
张举上前施礼问道:“军师可安好?”
貂蝉整理衣衫,冷冷道:“丘力居己存退意,不可再留。”
双张闻言,面面相觑,显露犹疑之色。
貂蝉从榻上取出一封书信,递与二人:“这是昨日营中混乱之际,我从丘力居帐中所得,你们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