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家灭门前的几日,他应钦差大臣定安伯谢流仁邀请赴宴。回来后大醉如泥,就直奔书房。我得知后,就煮了醒酒汤来到书房,就听得我夫君号啕大哭,嘴里还不断说对不起,不然全家上下性命不保。我敲门进入,夫君还埋头案上。我唤他几声,他才抬起头。我看他满脸泪水,就问他这是为何,他才道为大旱灾民伤心。我感觉不对,也没再问。二是高郡守死后,我夫君被任命为新郡守,全家搬至郡守府邸。本来可以建个新郡守府,现在的郡守府邸死了这么多人,晦气。但我夫君坚持要住在这里。同时他做了个令全家惊讶的事,那就是加高了院墙。我问为何,他只说这世道不太平,小心为妙。还有一次,就是高郡守死后一年祭日,由于他是因贪污赈灾钱粮被难民打死的,我们也不敢祭祀。可那晚深夜,我就是睡不着,就来到后花园散心,就看见夫君在烧纸钱,嘴里还说什么没想到是这样,但昂哥儿还活着之类的话。我当时就惊呆了。那昂哥儿叫高昂,是郡守的儿子。一年前高郡守全家不都是死了吗?怎么昂哥儿还活着呢?不过,高家还留有后人,我也深感欣慰。”
陈邦听完张夫人的回忆,心中已逐渐明了。于是安慰说道:“张夫人,你们暂且辛苦忍耐一下,过几日就会放你们回家。”
张夫人连连感谢。
正所谓:山外有山苍穹处,人外有人云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