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好,我不动。”
她又慢慢把右脚往后撤了一步,一边面不改色地找了找说辞,先让疯冷静下来比较重要,她倒不是对宋云有什么私人情感,纯属是出于职业道德。
“陆昭然,你这是何必。”
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男人的神色和缓了些,但很快又恢复紧绷的状态。
肖嫜继续说着:“你用他威胁我,解决不了我们问题。”
“是么?不管怎么样,他现在都是我们谈判桌上的筹码。”
“放了他,我可以不追究你劫持未成年。”
“那你和未成年发生性关系算什么?”
“陆总还真是冤枉我,我和他只是资助人与被资助人的关系。”
陆昭然出狱的这两年,没少给她打“威胁电话”,一边嚷嚷着恨她,要把她千刀万剐,肖嫜把电话挂了之后又发信息求她和沈俞离阍,和他去国外生活,他可以不计前嫌。
陆昭然嫌恶地看了眼他手里的人:“肖警官……不,肖局长,你觉得我会信吗?”
她把他的执念默认为他只是对当年的事不满。
“那你想怎样?”
“和你那位竹马哥哥离阍。”
肖嫜回忆着短信内容:“好,我答应你......”
陆昭然的神色有所松动,刀锋微微倾斜,从宋云的脸上划出一条血痕,怀里的孩子顿时吓得哽咽出声,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声音带着惊恐和压抑的颤抖。
肖嫜眼疾手快,大步一迈,弯腰夺过他手里的刀,掌心摁在宋云的细肩上,将他用力往旁边推,快速蹬出后腿,猛踹陆昭然的膝窝,男人吃痛半个腿下蹲,肖嫜立刻扯过他的肩膀,把他往门内退拉——门锁咔哒一声,被她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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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掐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的刀尖抵住他的下巴,冰凉的金属贴着他的肌肤,带着毫不含糊的威胁,只要一用力往上,他就会当场暴毙。
肖嫜冷冷地开口:“寻衅滋事罪有下列寻衅滋事行为之一,破坏社会秩序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他的嘴角勉强扯起一抹破碎的笑意,眼神却空洞而阴郁,像是在竭力掩饰某种深不见底的绝望。陆昭然的眼睫很快垂了下去,手指顺着肖嫜的手腕慢慢往上攀爬 ,放在她脸颊上的手又缓缓落下,低声喃喃:“这么多年,你对我......就没有......一丝愧疚,或者是后悔?”
肖嫜抬手将刀往旁边一推,冷眼瞅着他,他还在对那份阍因合同念念不忘。
“怎么?这么大费周章地来找我,就为了问这个?”
肖嫜早晨时的性欲比其它时刻要更为强烈一些。她心中一动,改了主意,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男人闭着眼,顺着她的动作,蹭了蹭女人温热的手心,他熟悉这种气味,感到一种令人心为之一疼的安全感,就像是痛苦轻轻扯动他的心,因为重新认出了它而感到心软。
他瞧不起这样的自己。
身体里像被撕开了一个小口,温热的液体顺着裂隙不停地渗出,那是软弱。陆昭然现在就像一只走失多年的宠物,终于找到主人,却只能卑微地低头,讨好似的求她,不要再抛下它。
陆昭然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现在在她手上,他已经心满意足了:“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意思。”
只是没过多久,她的气味,她的体温,她的触感,都离开了。
肖嫜坐在床沿,翘着二郎腿,赤足在空中轻轻地晃,有什么东西对他提出了要求,死死地盯着他。它让他陷人压力之中,似乎他必须构想出一种特殊的行动。
他的眼角因为情绪激动,微微发红,不受控地走过去,每迈出一步,他都感觉自己正崩裂得更彻底——骨骼发出细微的声响。
女人的足尖转了转,语气带着一丝玩味:“我让你走了?”
陆昭然不是宋云那种人,接受过专业的调教,能够轻易地猜到客人的需求。
“这些年,别人有碰过你吗?”
他下意识反驳:“你怎么敢问我这种问题?你该睡的也没少睡吧,哪怕是背着你丈夫。”
肖嫜抬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屋内一阵沉默。几年不见,眼前的她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圆滑、善于周旋的女人。她身上流露出上位者特有的冷峻与稳重,无论是神态还是举止,都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压。
更不要说,他也不是以前那高高在上的陆家人了。
陆昭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