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是直接走楼道上去的,这层楼的人都没见到过德芬。
住宿问题解决了后,韩岱山一身轻松回到房间,招呼德芬,“我们这儿周末食堂不开放,走,德芬,我们到外面去吃饭。”
德芬已经把韩岱山的斗室参观完毕。
男人跟男人还是有不同的。
韩岱山一个人住,他屋里没有异味,床底下没塞着脏衣服臭袜子,沙发和书桌上没有乱扔乱放的东西,一切井井有条。而那一壁书架上的书,分门别类地放得整整齐齐。
而且,德芬发现好多书他都看过了。尤其财经类的书籍最多,她随便抽了几本,每本上面都是密密麻麻很多笔记。
她本来就喜欢读书人,而工作以后仍旧爱看书丶不断学习的韩岱山在她心里,形象更加光辉高大了。
韩岱山喊出去吃饭,德芬就抓起自己的挎包准备跟他走,随口问道:“晚上我睡哪儿?”
“就睡这儿。回头我们吃了晚饭回来,我给你把床单被面都换了,肯定让你睡干净的,不过现在我们先去把晚饭吃了再说。”
“啊?”德芬抓着书包看了又看他,“那你睡哪?”
“我去我同事老刘那屋睡。那屋是上下铺,我原来就跟老刘住一屋,我睡上铺,老刘他睡下铺。我提干搬到楼上这个单间了后,他那上铺就一直空着了。”韩岱山真真假假的说。
其实老刘那个是六人间,三张上下铺都睡满了人。
六个大男人都是单身汉,个个都不爱收拾,那个屋子整个一个杂物间似的。韩岱山说是去挤,真是挤,先得帮他们把东西挪挪,桌子搬开,把过道腾出来才能安得下他那张行军床。
但是韩岱山后半句话中的“我提干搬到单间”这话成功转移了德芬关注的焦点,德芬信以为真,只取笑他:“哟,当了干部真了不得。”
想着今晚就睡这屋了,韩岱山这房间里书桌,椅子,台灯都齐全,干脆晚上就在这里看书自习,不去上晚课了。
上了课,就叫韩岱山欠朋友人情。
而且他自己说的他可以给她开小竈,待会儿就叫他帮忙把她没听到的前头两节课补起来,于是又把书包放下,说:“你帮了我大忙,待会儿你别跟我抢着付饭钱,这顿我请你吃。”
“好,你请就你请。”韩岱山戏谑的笑看她,“有姑娘非要请我吃饭,我要是不答应的话,她说不定在背地里说我是朽木疙瘩。”
德芬低头死命咬住唇,脸颊有些发烫。
这人真是……油腔滑调的……
德芬注意到,韩岱山一旦心情很好的时候,他那有些油嘴滑舌的本性就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想想也是,不善交际的人,不会说好听话的人,提干哪里能像他这么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