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刘萼说道:“你当真是好运道,既然大郎君发话了,待会儿就让医官们来给你治治腿。”
刘萼扶着腿,看着路过的训练有素的汉军士卒,嘴唇蠕动几下后,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兀那汉子,你们山东……山东义军为何能如此厉害?我亲手练出的兵马我知道,不是废物,却为何连一丁点便宜都占不得?刘大郎许了你们什么好处?”
丁大兴正在寻找地方收拢兵马,一开始不想搭理刘萼,但架不住这厮问个没完,终于不耐说道:“你这不是已经把关窍说出来了吗?自然是大郎君给了我们天大的好处,才会使得众人归心,豪杰效命的。”
刘萼摇头:“我还是不明白,这得需要多少财货?你们山东又得盘剥多少钱粮,才能养得起这么多兵马?”
丁大兴脸色有些鄙夷:“刘总管,看你的年岁是个长者,见多识广,为何如此浅薄?
天下岂止财货才是有用之物?我等在金贼治下的时候,无尺寸之地,官贼横征暴敛,盗贼四起,朝不保夕,常常吃不饱饭,更别说读书识字了。一场大水、一场旱灾、一次冰灾,很有可能就会一村一镇死绝。
然而魏公与大郎君来了之后,我等地也有了,粮也有了,房子也重新建了,儿郎子孙们也有书可以读,还可以参加科举,当上官吏,你说这难道不值得我拼命吗?”
刘萼只是静静听着,最后方才缓缓摇头:“兀那汉子,你是军官,是明事理的,自然也会知道这番道理。但我不信,难道山东大军中所有人,都如此明事理吗?须知,百姓都是最愚昧,最无知的,你们那刘大郎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将这番道理,掰开了揉碎了喂给所有人。”
丁大兴明白过来,指了指那些甲士:“其实很简单,一颗贼头,山东中原授职分田五亩,河北职分田十亩。”
刘萼恍然大悟。
这真是厚赏。
幽燕的土地都在各个大族或者猛安谋克户手里,刘萼根本无法对士卒做这种许诺。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开疆拓土,即将将所有政治势力清扫一遍,重新分配土地的刘淮,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财主!
想到这里,刘萼感受到一股来自内心深处的战栗。
刘淮大势已成,麾下有如此将领,如此军卒,以万众一心之势开辟国家,天下又有谁能阻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