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上劈下了一道巨斧,砍乱了地面。
原来那殿宇,是被无形的罩子给关了起来,也难怪那些弟子踟蹰不前。
她不得不重新估量一下,以前在别人口中听见的“修为极深”是如何的深。
因着那位号称药王的青桑着实有点过于萎靡脆皮,所以她原本以为所谓仙者也不过就是寿命长点,会点什么净衣咒之类的,与她穿越前在电视里看得那些上天入地劈破凌霄差得远呢。
可若是连凡间修道的灵兽都能厉害如此,擡手便能划破空间,不动声色就能劈开地面。
那作为真正的神仙青桑,找回一魂二魄后,会有多强?
还是说他框了她?青桑压根就不是真神仙。
[咳咳…你大可不必如此…]青桑难得冒出头解释道,[我们神仙下凡历劫,在魂魄未找回来前,多少都是要封印九层法力的。]
啊,她怎么忘了,这家夥现在活在自己的心海里,自己想啥他都能看见,
可恶。
殿宇里走出一道人影。
阮晏晏一瞧,这不司珩那疯子的师父,现任凌霄宗掌门清虚道君么?
只见他走到了大殿门口,低头擡手作揖道,“尊长。”
一时间,四周烦杂的声音都消失了。
静得异常可怕。
清虚道君只低着头,没在做声。
许久之后,连小豪猪的脖子都觉得有些酸楚了,尊长才缓缓开口,声音是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庄严厚重:
“听说凌霄宗静思崖崖底有着一处秘潭?
既是秘潭,还是让人守着好。
本尊看你那位小徒弟就不错。”
阮晏晏只见清虚道君喉结滚动了几下,似想说什么,又最终忍了下去,“是!”
而那虚空罩外的弟子,都面面相觑,突然有一弟子开口问道,“掌门,它可是说了什么?若是…”
阮晏晏瞧了眼那些弟子,又转而看了看站在前方的尊长,他们那些人,尽然是听不见么?
“闭嘴!”清虚道君长袖一挥,那弟子便随着剑往后飘了好几丈远。
之后他便又恢覆到起初低头作揖的模样,“刚入门的小弟子,不懂事。”
“无碍,”尊长笑道,“本尊又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
“只是,”它又继续道,“本尊说的,你可记得了?”
“是,只是,”清虚道君擡头,最终还是开了口,“小徒也非故意伤了贵宗的灵兽,这惩罚,是不是有点过了?”
“哦?”尊长似沈思了片刻,“你的意思是,本尊这么做,不妥?”
对面的清虚道君没啃声,只是握着的拳,紧了紧。
尊长见他不做声,许久后才又轻轻地问了一句,“凌霄宗掌门内传弟子,做出杀妖夺舍这种事,本尊只是罚他思过。
还重?”
只见清虚道君瞬间擡起了头,望向尊长,他瞳孔急缩,半晌后低头大声应道,“是弟子失职未察!”
“许广陵,将你师弟带去静思崖,一百年,不得出!”
说完这些他才又转回头面向尊长。
“嗯,”尊长点头道,“不错。”
说罢虚空中的裂口边上开始闪起点点银色的光,“那本尊,就不叨扰道君修行了。”
“弟子恭送尊长!”
待裂口完全闭上,他才又转身问向身边的小豪猪,“这样,可觉得消气了?”
阮晏晏心道是,你方才那话的意思不是说他一名门正派干了邪魔外道的勾当,才替天行道罚他的么?
怎么转脸就问她满意不满意?
她记得之前东偃仙君那些师兄弟说过,这位老人家脾性不好。
该不会,真是个任性乱来的病娇吧?
等等,他怎么一直在问她的话?
再见过方才那一幕后,阮晏晏不得不思考,这位道法高深的尊长,难道已经知道她是穿越者了???
“噗——”没等阮晏晏想多久,东偃仙君倒是先笑了起来,“尊长莫要逗她了。”
说罢东偃仙君摸了一会儿小豪猪黑漆漆圆乎乎的小脑袋,才又皱起眉说道,“听说那静思崖底的秘潭,可压住合道境以下的所有修士,而那秘潭上常有雷电暴雨,您这岂不是相当于封了他百年修行,还以肉体凡胎承受百年风雨?”
“不错,”尊长看了眼东偃,“偷到我天羽宗门口了,没取他灵骨,已经算给他凌霄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