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兜里掏出一把炒松子,磕了两下,心里叹道,还是毛豆好吃。
“你又胡说!!!” 小豪猪恼道。
这话说的,就好像,好像尊长对她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似的。
他们一鹿一人,有啥吃醋的不吃醋的?
就…就算是一鹿一豪猪,也不应该…不应该吃醋嘛…物种不同谈什么恋爱!!!
何况尊长他都不知道活了多久了,怎么会看上她这种刚成年没有多久的凡兽?
嗯!没错!绝对不可能!
“不是…”黄金蟒一脸震惊地问道,“你就没觉得过?”
“觉得啥?”
“尊长对你有些特别???”
小豪猪一脸懵,有吗?不是照样该讽刺就讽刺,该怼就怼,该骂白痴就骂白痴?
还说她不是豪猪,应该是笨猪呢~
“你瞧瞧他对你,再瞧瞧他对我?”黄金蟒指着自己。
小豪猪撑着脑袋想了想,嗯,这么说来,虽然他俩…都算是灵兽?但尊长对自己显然要比对黄金蟒好上许多。
不过她紧忙摇摇头,“当然是因为我比较惹人喜欢呀!时长老东偃仙君也都对我比较好啊!”
“切~”黄金蟒本想不理她,但他爱叭叭的个性实在憋不住话,“你真该去我们族里认识认识几位蛇姐姐好好学习一下!”
叭叭完还不忘在心里为牧浅雪心疼了几分。
*
阮晏晏是在第二天中午去了衍天峰才得知了牧浅雪的下落。
虽然当时时长老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但阮晏晏心里却无暇想太多。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司珩那天说的那句话。
他说尊长活不了多久了。
小豪猪一边跑一边摸摸自己的小药篓,她已经集了很多药材了,剩下的药材虽然有一部分在幽州,但她也打听过,那些药材不算稀奇,应该能在中州的大商行“点宝阁”买到。
这样一来,只要能找个机会去中州,牧浅雪就会没事了。
他会没事的,他一定会没事的!
小豪猪站在鹤落峰的山顶,这是凤涟山第二高的山峰,整个山顶除了一片有着足球场大的湖,就只剩下每日悠哉散步的仙鹤。
湖上有条白玉石台道,一直通往湖中心的巨型莲花状石台。
天羽宗的弟子们就是在莲花状石台上,完成召唤仪式,所以这湖也被叫做召唤池。
这是天羽宗的圣地,平日不得进出。
而今天,这巨型莲花石台往湖里沈了许多,只有花瓣尖尖露出了湖面。
小豪猪站在白玉石台道的尽头,吓得说不出话来。
牧浅雪躺在莲花石台的中心。
莲花石台是白,鹿的毛发是白的,只有鹿身上深可见骨的伤,是血红的。
*
“是谁伤的你?”小豪猪蹲坐在池边,嘤嘤唤道。
她知道她没用银杏叶,只是这般“嘤嘤嘤”牧浅雪听不懂。
可若用银杏叶,就会消耗牧浅雪的灵力…
小豪猪看着躺在莲花石台上的牧浅雪,恐怖的伤口从背脊一直划到侧腹下方,最宽的地方足有三指长,粉红的嫩肉外翻,隐约能见着里面的白骨。
而这伤口还不止一条,是遍布整个背脊。
骨肉开花。
伤成这样,得多疼啊!
她又仔细看了下那些伤口,所幸,虽说皮开肉绽,但好歹瞧着偶尔露出的一点白骨,并没有划得很深。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伤及内脏。
瞧了半天,小豪猪才发现从一开始就感到的“不对劲”是哪里来的。
他伤成这样,可池水清清澈澈不见一丝血,只能见着银白的毛发偶尔随着水波飘动。
牧浅雪原本将脑袋搁在池里一块凸出的椭圆形石头上,这样他虽然大半个身子都泡在了池水中,脑袋却可以因为这颗石头而浮在水面上。
他向上伸了下脖子,仔细瞧了瞧前方的小豪猪,可也就只看了几秒而已,便皱着眉头又躺了下去。
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子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气息。
小豪猪往前凑了凑,伸出黑黑的小爪子抚摸上牧浅雪的头。
好烫。
她明明听宗门内弟子说过,牧浅雪这近百年鲜少出宗门。
可若他在宗门里,怎么会伤成这样?
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需要他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