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写着，“那还不是可以看！”

“也不是那么容易…”牧浅雪解释道，“看过往的灵相，是很逆天的，哪里能总看？而且会看见什么，又不是我能选的…”

“难怪身体这么差，修为都用在这种不正经的事了，哼！”

小豪猪气嘟嘟地转身。

没过几秒，就感到后背上有凉凉的指头在点点点。

“那…晏晏喜欢我什么啊？”

阮晏晏这才正眼看了牧浅雪一眼。

她还没开口呢，却又听见他说，“你之前不是…喜欢东偃…”

小豪猪叹口气，还是个小醋精，她们现代人谈个七八次恋爱不是挺正常的？

算了，他们这虽然灵气值高，还能修仙飞升，奈何文明不够开化，她大度，看在他这张脸的份上，就解释一二呗。

“司珩那个变态先不提，”小豪猪看着蓝蓝的天，云卷云舒，很是安逸，“东偃仙君各方面都好，可他一颗心都给了洛啸。”

“哦。”牧浅雪声音低得仿若蚊子嗡。

“我不是那个意思…”小豪猪轻笑一声，紧忙在银杏叶上写道，“或许是因为洛啸，所以他看我的时候总像是在看一件容器，所以我对他的喜欢也就只能停留在欣赏这里了。

喜欢这种事本来就是这样，可以不回应，但一定不能不对等，不然不管是喜欢的，还是被喜欢的，都会走入死胡同。

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将我当做人看待的。”

应池长老固然对她也不错，但里面多少承了牧浅雪的情。

时长老也很好，可那只能算是同门之谊。

只有牧浅雪，从头到尾都很尊重她，甚至比她穿越前是小女孩时所遇见的大多数人类都还要更尊重她些。

那时牧浅雪问她要不要跟他学术法，她自然知道他不需要她这只小豪猪学点小法术为天羽宗做贡献，他只是希望她能自信点，能成长，能进步。

他也从来没说过什么有他保护，她就可以无忧无虑当条咸鱼的话。

可尽管这种百分百为她着想，他还得费神劳力的事，当初他也是问她，愿不愿意跟他学。

他是先征求了她的意见的。

若是为一个人好，就可以以此为由让其顺从，又算哪门子尊重呢？

司珩不就是以为她好的名义，做着她最不喜欢的事么？

后来牧浅雪知道了她那些关于如厕洗漱方面的小癖好，也是来问她，需要一个院子么？

他总是这样，无论是什么事，他都会先问她，你需要吗？你乐意吗？你想吗？

她觉得这是尊重，而尊重很重要。

而且她不管是要去骷星渊还是去小境天，他从来不会说，那里很危险，不要去。

对牧浅雪而言，她当然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天羽宗最为省事了。

可他不会禁锢她，只是在她遇见危险时，以命相博。

这样的人，能不惹人喜欢吗？

是颗石头子也给焐热了吧？

而且，小豪猪悄咪咪又看了眼牧浅雪，他还生得这样好看。

*

腻腻歪歪地过了两天。

小豪猪晚上又梦到了那个歌声。

原本牧浅雪也提过晚上她是不是需要他陪着，毕竟她前些日子连着入了两次魇，虽说妖族小公主现在被关在了梵金笼，可万一呢？

没什么万一，她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虽然她现在是只小豪猪，但是也不能在互通心意后随便就与男人睡同一个房间好吗！

算一算她还没过十八岁呢！

行叭，大半夜这歌声，又是她自作孽。

小豪猪躺在床上看着蚊帐顶，出不出去呢？

憋着，憋到天亮。

谁知这次那歌声却越来越近。

小豪猪心里哭道，怎的，那位公主还跑出了笼子？

没有脚步声，只有一声声也听不见具体唱词却又觉得十分凄凉的歌声。

说是没唱词也不准确，而是她仿佛是听力障碍似的，就怎么努力去听也听不见具体唱得是什么。

歌声一直在楼道里徘徊，似乎还撞了几下门，可就是没能进到屋子里。

阮晏晏猜测，估计是牧浅雪在离开时又在她屋子附近下了什么禁制吧。

想到这里，她不禁叹了口气。

又让他费神了，他那身体，本就不好，还成天为她的事劳心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