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日子里,从记忆里遗失了。
而卫叔家的烟火气,却让她有了一股真实的感觉。
哎呀,阮晏晏摇摇黑黑的小脑袋,人家小娘子这么愁着呢,你咋好意思看热闹呀,一点共情能力都没有。
小狼崽趴在远处的灌木阴影下,看着远方这只小蛇,咕噜地摇着头,不明白这丫头脑子里想了些什么。
阮晏晏东家瞧瞧西家看看,看着村里各户人家的热热闹闹,心里不禁越来越开心,简直可以说是一扫今儿个大早起来就有的阴霾。
甚至临到太阳下山时,天还放了晴,虽说没多大会儿,但能在三十这日碰见阳光普照,橘色晒满整个乡间,就是让人特别心旷神怡的事情。
她看看天色,再看看自己瞧着的这户人家。这家人也快要吃饭了,媳妇正喊着坝上玩闹的幼儿,小家夥拍拍身上的灰土,笑眯了眼冲进了阿娘的怀抱,“听奶说今儿个烧了好大一只鸡!”
“可不止有烧鸡,还有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妇人揉揉小家夥的脑袋,牵着他的小手进了屋,“瞧你这手脏的!”
“娘也脏!”小家夥嘿嘿笑道。
“还不是被你蹭的?”妇人言语里尽是宠爱。
阮晏晏看着这一幕,心道是,这除夕,无论小孩子们做出多么调皮的事,都是不会被责骂,一年到头,这一天最是开心。
她以前与爸爸妈妈一起时,可不也是这样?
随着“呲呀——”的关门声,阮晏晏也从篱笆上滑落下来,转身往山里去。
一会儿去小青山里快速溜达一圈就回家吧。
*
阮晏晏再次回到小屋的时候,却发现在她出去的这一段时间,小屋可是大变了样。
院子里挂了一些灯笼,纸折的,有小兔子模样的,也有莲花模样的,都是小小一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里面点着拇指般大小的蜡烛,篱笆上有,屋檐下也有,只可惜现在天还亮着,所以显得不那么有光。
“不是还没到十五么?”阮晏晏问道。
“十五那日都是大灯,这种小东西就是个喜庆。”阿兰已经在端米饭了,可想而知,菜都齐活了,就等她回来吃。
“都你做的?”
“不然呢?”
“你还挺能干。”
“你这是才发现我能干?”
阮晏晏笑了,有着这几日没有过的开心。
心情好,步伐也就轻快了起来,连走带跳的来到桌边,果然又是一桌子色香味俱全。
“弄了这么多呀?”阮晏晏问道,“咱两也吃不下啊。”
“习俗嘛,”阿兰道,“初三之前不开火,剩下几日就紧着这些吃了。”
也行,阿兰用了心,弄了很多卤味,除了平日就能吃的卤牛肉卤香干,还有不常见的卤鸽卤兔。就算冷着,这大冬天就着酒也能吃得畅快。丶
只是剩下的…
“真不开火啊?”阮晏晏指着桌上的焖肉蒸肠道,“这也没法吃冷的吧?”
“咱点个小炉子,偷偷吃,谁也不告诉,”阿兰笑道,“赶紧来吃吧,晚上还有事呢。”
阮晏晏原本笑着的,听着他这么说,心里倒是一落。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有什么事非得大年三十啊?”阮晏晏低声问道。
“之前没人与你提过么?”阿兰反问道,“每年除夕夜,村里家家户户都会去村长家前的坝上聚聚。”
阮晏晏摇摇头,“不知道啊。”
“怪我,瞧着你前些日子总在村里,想着肯定有人同你说过,想着你最近不是与村里的几个小姑娘交好么,她们没约你一起去?”
阮晏晏又摇摇头,“没人邀过我。”
她这么一说,两人也瞬间就明白了。
在村里人眼里,她算是已经嫁给阿兰做媳妇的人了,要去这种场合,也一定是阿兰带着去,怎好与几个小姑娘约着?
“行了,”阿兰一边添着饭一边道,“晚上可热闹了,坝上会点上篝火,还会准备一堆吃食,一起熬天亮。”
阮晏晏老家没有过这种习俗,她们都是吃完晚饭一家子人一起看除夕,过了零点倒数了,就各回各屋,安生睡觉了。
不过听着,这一群人一起过大夜,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这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她与阿兰坐在小饭桌两边,四周的小等足够照亮整个院子。
“阿兰啊,”阮晏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