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也是你主人啊!”白狼忍不住扒拉了下爪子,显然是对阮晏晏作为一只傀却没有傀的自觉,相当愤懑。
“那万一他造我就是奴役我,虐待我的呢?”阮晏晏摊手道。
白狼这才楞了一下,然后轻声道,“你被造得很好,保护的也很好,怎会有如此想法?”
“这个嘛,”阮晏晏挠挠脑袋,“这世道变态比较多,没有相处过真不好说,万一他癖好奇特呢?”
比如司珩那变态,不就是?
“哎,这不重要,”阮晏晏朝着阿兰的方向努努嘴,“所以他怎样才会好?”
“去神月宫,破坏掉咒,”白狼答道,接着它端坐了姿态,“你要与我一起么?”
阮晏晏:???我有说过吗?
“那个,”阮晏晏又挠了挠脑袋,“你有没有想过,你主人都打不过,我能打得过?”
“嗯!”白狼目光灼灼,“你与她能打个平手,再加上我,应该没问题。”
“而且,”白狼看了眼阿兰才又接着道,“主人不是打不过,是被算计的,因为心软,才被算计的,论法力,宫主连主人的衣服都沾不到。”
还真是因为太善良啊?
阮晏晏又瞧了眼阿兰,不确定地问道,“你这么确定?”
“还能有假?而且…”白狼顿了会儿,才道,“若是你不愿意去,我自个儿也要去的。”
“你对你主人倒是情深义重。”
“那是自然!”白狼说这话连胸都挺了许多。
“我记得若是傀主势弱,傀可以取而代之,”阮晏晏皱着眉,不解地问道,“你不想脱离束缚?”
白狼歪着脑袋答道,“我本就是自由的,你不也是?”
阮晏晏想着自己连接到虚空中的傀线,摇摇头,“真不好说,我不记得了。”
“你是自由的。”白狼坚定的答道。
阮晏晏无意在这事上与它争执,只叹了口气,“我与你一起去吧,怎么说,他也算是救过我的,这点恩情总是要还的。”
说着,又问道,“将他放在这里没要紧么?”
白狼点点头,“我离开后会放下阵法,若是有事,我可以瞬间回来。”
“那若真有事,你跑了,我怎么办?你不会最后把我一个人丢在那边对付那个什么宫主吧?”
“我的目的是救主人,我把你丢那里干什么?你一个人在那里除了能打架,又不能解咒!”
阮晏晏一时有点无语,敢情这还被嫌弃上了。
“行了,”阮晏晏站起身,拍拍裤腿上的泥土,“既然时间不多了,赶紧走吧,也不知道这里到南疆要花多久。”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接着问道,“之前那辆马车呢?有马车应该快点吧?”
“你真是奇怪,”白狼也站了起来,“哪里有傀走凡人路的?”
它一边说着一边走出山洞,接着听不清它喃喃念了什么,一阵狂风在天池里涌起,那扇木制巨门,再次出现在了天池上空。
“呲—呀——”
木制大门随声而开,白狼回头看了眼阮晏晏,“还不快跟上?”
*
木制大门内一段黑暗的虚空,阮晏晏只能瞧见前面行走的白狼,她跟在后面心里多少还有点悚得慌。
不过也没过多久,就见着了前方亮起的一道光,待她跟着白狼走近光里,发现已经站在门口。
阮晏晏从门里看出去,外面一片森林,而门口有条泥泞的路。
白狼跳了下去,“快跟上。”
说着它便朝着前方飞奔而去。
阮晏晏现在是人形,动作没那么快,她在后面追着喊道,“要不,你让我骑一下?”
可惜前方疾行的白狼并未搭理她。
阮晏晏嘟囔了一句,“真小气!”,就恢覆了蛇身。
“这是南疆了?”阮晏晏问道。这林子与大青山果然很是不同,传闻南疆多瘴,看来不是虚的。
“我们在神月宫的范围了,”白狼道,“过了这段泥巴道,你就能见着神月宫了。”
“你可小心了,”白狼又道,“神月宫养的蛊,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阮晏晏看了下四周,“没见着蛊啊。”
白狼沈默了许久,才接着道,“往日是有的,可能躲起来准备奇袭吧。”
阮晏晏可不这么想。
想来他们两个踏入神月宫的领地,那宫主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