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现在快上课了，她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柯灵没看林佳，幽幽地说：“再等一会，你先进去吧。”林佳无奈，只好先进去了。

林佳转身离开之际，那双暗淡无神的大眼睛忽然亮了一下，定定地聚焦在某个点。楼下，萧立恒背着背包不急不慢地往前走，路过柯灵教学楼下时，他猛地停住了，四处张望了一下，尔后抬头往上看。

柯灵反应快，立马蹲了下来。过一会再站起来的时候，萧立恒已经走远了。她眺望着那个背影，心里酸酸的。

萧立恒边走边想：或许是灵儿忘记告诉我，或者她有什么急事先走了，还是别多想。他看了一眼手机，依旧没回复。

“柯灵，给你的。”向雅将一瓶牛奶放在她的桌上说。

柯灵瞬间直起背，“哪来的？”

向雅的声音带微微的失落感，说：“刚才我见到你哥哥他叫我给你的。”

柯灵抚摸着那瓶牛奶，看着向雅说：“他有说什么吗？”

向雅翻开桌面的歌词笔记本说：“那倒没有。”

柯灵无力地趴在桌上，盯着手机屏幕发呆，上面有好几条信息：

“早上怎么那么早走？”

“我快到了，在楼下等我。”

“记得喝牛奶。”

“在干嘛，不回信息？”

那么多条，都没有她想看到的。她正要将手机塞进抽屉，它突然震动了一下，柯灵的心也随之震动了一下。她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在生我的气吗？”她的眼睛突然迷蒙一片，鼻子酸酸的。

柯灵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天，都想不起今天做了什么。她一放学就匆匆收拾东西快步离开学校。

萧立恒依旧和往常一样在柯灵的教学楼下等，等了好久也没见她的影子，见林佳和薛海出来，问了林佳才知道，原来柯灵早走了。林佳奇怪地打量着他，他的心也开始忐忑不安。

“灵儿，立恒的电话！”杨秀芸又冲着在窗台发呆的柯灵喊。柯灵回到房间，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显示了十几个未接来电，她狠狠心，按下关机键，将手机塞进抽屉里，躺在床上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只好逃避。

柯灵的奶奶推开房门进来说：“灵儿，立恒找你。”

“奶奶，告诉立恒哥哥我不舒服，不出去了。”

奶奶走过来担心地问：“哪里不舒服了？”

柯灵朝奶奶摆摆手，“别担心，只是头有些晕，休息一下就好了。”

萧立恒闷闷地回家，再打柯灵手机的时候已经关机了。他躺在床上，心里抱着一丝侥幸之心：大概灵儿真的身体不舒服所以才没回复。

第二天一大早，萧立恒就在柯灵家门口等候，柯灵的奶奶看到他，说不用等了，柯灵去了好朋友那里住了，这几天都不回来了。萧立恒心中的那一丝丝侥幸之心瞬间破灭了，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萧立恒拨打柯灵的电话，依旧关机。他顾不上那么多，往学校飞奔而去。

一位同学对趴在桌上的柯灵说：“有人找你。”柯灵猜到是萧立恒，但她想始终都要面对的，于是走出教室。

“灵儿。”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柔和，只是他看起来有些憔悴，是幻觉吗？

柯灵定定地看着萧立恒，没有回应。萧立恒抓着她的手腕关切地问：“身体哪里不舒服？”

柯灵摇摇头。

萧立恒递给她一瓶牛奶说：“放学后等我。”

柯灵没有接，沉默了好一会她才抬头看着萧立恒的眼睛快速地说：“我不喝牛奶了，以后也不用再接我了。”说完转身准备往教室走去。

萧立恒一把抓住她的手，急急地说：“到底是怎么了？”

柯灵淡淡地说：“没什么。”尔后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别对我那么好。”甩开他的手跑进了教室。

萧立恒瞬间僵住了，手里紧紧地握着那瓶牛奶，力度有些大，瓶子有些变形了。

同桌江凯看到萧立恒拿一瓶牛奶出去，又拿一瓶牛奶回来，还变形了，瞅着他的脸问：“不喝干嘛拿出去？”

萧立恒看着那瓶牛奶好一会才说：“会喝的。”江凯眨巴着眼，云里雾里。

“林佳，不好意思，打扰你和薛海的二人世界了。”柯灵本想俏皮地说这句话，说出口却变了味道。

原来当心沉重，连说的话也轻快不了了。

林佳细细打量柯灵无神的脸说：“我倒没事，你究竟是怎么了？”柯灵摇头说没事。

林佳试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