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一起时友好地说再见。人的一生那么短暂，妈妈是过来人，不希望你留有太多的遗憾。”

萧立恒把头靠在陈娟的肩膀上，细细思考着妈妈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半晌，他才低低地说：“妈妈，谢谢您。”

清晨，天刚蒙蒙亮，门打开了，柯灵提着背包出来，刚关上门发现身旁站着一个人，他背靠在墙上，刘海有些长了，盖住了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神情有些憔悴与疲惫。

柯灵愣愣地看着他，眼眸闪过一丝心疼，默不作声地往前走。

已经好几天没见他了，她很想他，可是又怕见到他。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心里坚定的信念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溃不成军。

他在她身后相隔几米的距离不远不近地跟着，一如昨晚一样。

他只要看到她就好，即使只有一个背影，即使她忽视他的存在，都没关系。

他们就这样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直走到了学校。萧立恒没有上前打扰她，柯灵也没回过头和他说话。直到柯灵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萧立恒依然定定地张望着，过了好一会才落寞地离开。

柯灵走到二楼的走廊边，看着他纹丝不动地站在楼道外，不知在想什么，又看着他静静地离开。

柯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只要看见他就有一股强烈的想哭的冲动，即使只是他的一个背影。她很想冲下去抱住他，可是脚如同灌满了铅异常地沉重。

“嘿，在发什么呆呢！”赵毅见柯灵一个人坐在操场的长椅上，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柯灵看了看他，面无表情地说：“是你呀。”

赵毅靠着柯灵坐下来，“怎么了呀，表情那么凝重，一点都不像你。”

“那我应该是怎样的？”

赵毅托着下巴说：“唔，应该是神采飞扬、活泼轻快的。”

柯灵噗嗤一笑，“人又不只是一个样！”

萧立恒来到操场，看到赵毅和柯灵背对着他坐在一起，赵毅不知说了些什么，柯灵扭头冲他笑。

萧立恒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柯灵的笑容了，好怀念，于是就那样静悄悄地看着。他一下课就躲在柯灵教室的一个拐角等候，没等到她，是林佳告诉他柯灵或许去操场了，还说这几天柯灵特别喜欢去操场。

这几天特别喜欢？萧立恒寻思着：她以前最不喜欢运动了，难道是因为他吗？不过那样也好，至少他可以让她笑，而自己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