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自身不够强大的时候,就只配被占据资本的那一方碾压式的欺负。
乐音唱跳三天,平均就拿了一千块钱一天,还要和于皎皎对半分。
而于皎皎呢,几乎什么都没做就把钱收了。
哦,闻嘉老师还是化妆了的。
乐音别提多怄气了。
最后一天甚至撂挑子了,面具都没带就上了台,结果,当天人气是上来了,但是她被认出来了呀--哔哔哔,犯规!
乐音和皎皎明月组合被判定犯规,双双罚款三千块。
哔……
于皎皎魂断蓝桥。
乐音梦碎嘉年华。
乐音难受得不行,整个人阴郁,阴郁,阴郁。
她看着那边热闹欢腾,整个人更加难受了。
骆正信拿着一杯特调鸡尾酒走到乐音面前:“小音呀。”他笑眯眯的,丝毫没被影响。
“这几天辛苦了。嘉年华很辛苦吧啊,今天喝点酒放松一下吧。”
骆老师要是骂她她还好受些,毕竟没赚到钱还倒贴进去了一些。
但是骆老师为什么还这样温柔呢?呜呜呜,乐音要哭了。
骆正信:“结局不是不重要,过程却更加难能可贵。”
“你能参加嘉年华,辛苦赚钱,音音已经很棒啦!”
[骆正信浑身散发着一股鸡汤的味道]
[要不是他们结馀最多,稳坐钓鱼台,我简直要信了他的鬼]
[玩球了,又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心的沦陷。骆老师不愧是师奶杀手……]
到下半场,小孩儿们横七竖八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吃薯片每一个人都肚子滚圆,喝了无数汽水,连打嗝都是芬达味道的。
时至今日,已经没有人再苛求小孩儿不能吃垃圾食品了。
毕竟这种好时光,都是度过一天少一天。
不知道谁操作了会议室的音响。
一些年代感的老歌徐徐播放。
还清醒的大人们开始拥抱着跳舞。
一圈一圈的华尔兹和伦巴,还有旖旎奔放的恰恰。
随便,在场都是歌舞艺俱佳,况且就算生手,也无人在意。
钟辛牵着方欣的手一圈圈跳舞;助理甲也大着胆子邀请毕影后共舞一曲。
当然有人来邀请李菲菲,她是那么闪亮,她是全场最佳。
但是李菲菲的舞伴从始至终只有宁远一个人。
曲宁远拥着李菲菲,慢慢踱着舞步。
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红红仍是你,赠我的心中艳阳;
如流傻泪,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明晨离别你,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李菲菲觉得这个位置很舒服,她在一个很适合的怀抱里,不管是高度还是温度,正巧温暖了她有些凉意的肩膀。
没有谁是一直很坚强,她在最难过孤单仿徨的时候,也想要找一个依靠。
有一个人,撑着伞在暴雨来临的时候走到她的身边,递给她雨伞的同时,递给她一张银行卡。
她却倍受侮辱,听不清那人的真心。
那个人好像说:“钱不多,并不是用来馈赠你或者怎么样?不过是从前你买给我的礼物全部折现在里面。”
“既然不能走到最后,这些总要还给你的。”
那个人的身影和声音都被雨声朦胧。
她被雨水模糊了双眼,擡头看他,他那样高,那样强壮,那样将瓢泼的大雨阻隔,营造了乱世中唯一的避风港。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听见自己快要崩溃的声音。
“是你想两清,我不过是不想欠别人的。”男声低沈,“不过,如果你不想,我也可以收回银行卡。但是你要跟着我回去……”
他怎么能提出那样的条件呢?他用什么立场呢?
……她怎么可能有脸呢?
李菲菲飞快地拽过他手中的银行卡,同时扔掉那把撑在她头顶的伞,冲进暴风雨里面。
“曲宁远,我李菲菲也是要脸的。”
她仿佛能看见自己崩溃的情绪,和那天的暴雨一样大;她仿佛听见自己绝望的咆哮,不知道在愤怒还是在羞愧。
俱往矣。
耳边是顶流低声的呢喃:
“来日纵使千千阙歌飘于远方我路上;来日纵使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