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边说一边抹泪……

老程民警在走廊上抽烟，小陈抱着卷宗跟出来，问师父：“师父，您怎么看？”

老程弹烟灰：“你先说说你怎么看。”

小陈于是畅言：“那我可说了，孙常来说有转账，我们看了转账记录确实有，明天我们再去银行核一下流水，他说的应该是实话，如果只是□□的话行政处罚是肯定逃不掉的。”

老程点点头，示意继续。

小陈又说：“王乾介绍卖。淫肯定是逃不脱了的，但是这次的强干犯罪事实倒是有点难定罪－－还要去做被害人的笔录。不过娱乐圈乱的很，也有可能是嫖资谈不拢引起的纠纷，也未可知。”

小陈作出了结论：“总之先听了被害人的陈述再说。我看那个孙常来确实付钱了，不像是强干……”

老程打断小陈的话：“什么时候我们办案是依靠犯罪嫌疑人的供述和被害人的陈述才能断案的了？”

他这个徒弟才从警校毕业，肯干，愿意干，但是到底经验不足，还有些想当然。

老程给他一个点一个点分析：“实践中，犯罪嫌疑人会狡辩，被害人也会引导舆论。人都趋利避害，很正常。而我们作为案件的侦查人员，最主要的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

老程：“怎么查清楚事实呢？口供和供述固然是一部分，但是客观证据才更加重要。她们几点钟离开拍摄地点？第一支报警电话什么时候拨出？中间车程多少时间？这些通过走访和天眼监控都可以获得精准信息。”

小陈听得仔细。

老程继续：“孙常来说他付费，是公对公转账？还是私人转账？他们之间有没有别的经济往来？还有，孙常来怎么认识李菲菲的？王乾怎么搭上孙常来的？这些都是我们需要调查清楚的……”

小陈这才知道他还是草率了。

“是，我们明天立刻去查。”

老程拍拍他的肩膀：“如果只是一个单纯的嫖。娼纠纷，我就不那么担心了，起码是自愿的；如果是掳走强干……”老程忧心忡忡，“在我们的管辖上，如果发生这样堂而皇之的恶性事件，那才是可悲可叹，需要警钟长鸣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