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不经她的允许,就擅自拿走了她的玉佩,定然是已经认出这枚玉佩的先主人是谁,而那玉佩的先主人正是她父亲或者母亲。
至于沈容容为何不愿意认她自己真千金的身份,定然是她的父亲或者母亲权势滔天,反正肯定比定国公府权势要大。
犹记得,她初次到那个小村上时,曾经有一段时间,陷入了昏迷,玉佩大概是在那时被沈容容给拿走了。
这样一来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何沈容容一开始就不愿意定国公府真千金的身份,敢情人家才是最聪明的,要不然怎么听到她提及定国公府真千金的身份,沈容容便反应特别激烈,甚至十分笃定自己肯定不是定国公府的真千金。
即便沈容容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普通人的想法难道不是应该先去京都看看吗?万一这件事是真的呢,那不比在这里当个小村姑强多了吗?
原来沈容容从始至终都打着和自己互换身份的目的啊,越是细想,沈卿卿越觉得她猜到了事实的真相。
注视着沈容容这副清心寡欲的模样,沈卿卿忍不住在心底啧啧称奇道: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就是不知道她的亲生爹娘究竟是何等身份,竟能让沈容容甘愿抛却自己亲生父母。
听到沈卿卿这番看似极其有道理,其实近似无赖的话,姜堰皱紧了眉头,还能这样赖吗?他倒是要看看他接下来要怎么圆这谎话。
“既然这玉佩是你自幼佩戴的,那你可知这玉佩上刻着什么字?”姜堰可不认为沈卿卿会注意到玉佩上迎着阳光才能看到的“渊”字,那字赫然便是容容名字的最后一个字,玉佩上的字只有迎着阳光才能看到这件事也是他偶然之间知道的。
“那可就让姜姐姐失望了,那玉佩上正是‘渊’字。”沈卿卿挑眉望了姜堰一眼,眼神之中净是得意洋洋。
玉佩在她身上那么多年,她可不比他熟悉吗?
见姜堰瞪大了眼睛,正要去质问沈卿卿为何知道时,他便听到了来自伙伴的背刺。
只见,楚容渊眉心舒展,柔声说道:“这枚玉佩与容幼时的相仿,应当是姜堰认错了,的确是卿儿妹妹之物,是我们冒昧了。”
听到楚容渊的这番话,反倒是轮到姜堰目瞪口呆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楚容渊会这般没有原则,直接背叛了他们友谊的小船。
容容啊,你为了讨得美人一笑,当真是费心了!
话毕,楚容渊便将玉佩递到了沈卿卿的面前,这反倒是让沈卿卿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原本以为楚容渊肯定也不会承认这枚玉佩是她的,因着这件事三人肯定会掰扯很久,甚至会不欢而散。
她唯独没有想到楚容渊会这般轻易就将东西给了她,甚至连狠话都没撂,当真是奇奇怪怪!
“你真的把玉佩还给我了?”沈卿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本就是卿儿妹妹的东西,自当物归原主。”楚容渊和煦地说道。
这模糊态度更让沈卿卿摸不清头脑了,早先沈容容还说自己的玉佩,如今又是这般的说辞,当真是让人难以琢磨,还不如姜堰那般态度明确,更容易让人有应对之策。
听到楚容渊的这番话,姜堰实在是忍不住说话了,“容容,你这是怎么了,你若是被人夺舍了,你就眨眨眼啊!”
闻言,楚容渊直勾勾地看了姜堰一眼,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将姜堰拉到了一边,压低声道:“姜堰,抱歉,早先是我隐瞒了你,其实我那枚玉佩送给了卿儿妹妹。”
听到楚容渊嘴边的‘卿儿妹妹’时,姜堰忍不住嘴角微抽,同样压低声音道:“我是真的没想到你讨美人欢心,竟然会说出如此漏洞百出的话,你咋不去说,你还跟你的卿儿妹妹青梅竹马啊!”
闻言,楚容渊直勾勾地盯了姜堰良久,才缓缓说道:“你啥时候这般聪明了?”
“什么意思?”姜堰犹如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见楚容渊转身就走,姜堰又将人给扯了回来,道:“容容,你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不许走。”
“字面上的意思。”楚容渊道。
“什么字面上的意思?”姜堰还是不明白,继续刨根问底道。
“你说的没错,沈卿卿就是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卿儿妹妹。”楚容渊耐心地解释道。
“容容啊,你这人什么都挺好的,就是一点不好,太爱较真,我不过是随口胡说一句,你还又较上真了。”姜堰半分都不信这话。
看着姜堰这副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模样,楚容渊犹如看傻子般摇了摇头,道:“你若不信便罢了,日后莫要说我没有告诉你。”
听着楚容渊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