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重她了, 甚至不惜来专门来提点自己。
不知为何,沈卿卿的鼻头微微泛起酸涩,眼睛也跟着微微湿润。
这所有的一切本就是属于沈容容的,她占了沈容容这么久的身份,早就该将身份还给沈容容了,她不该嫉妒, 更不该出现其他情绪。
沈卿卿在心底对着自己提醒道,她不能重蹈覆辙,落得如梦境那般众叛亲离,冻死户外,无人收尸的下场。
楚容渊的声音虽然压得低,薛静娴和沈弘毅却都是耳尖之人,这些话自然也落在了二人的耳中,又见女儿与他之间如此亲昵,薛静娴夫妇二人的脸色同时变得更黑了。
过了片刻后,定国公府夫妇隔空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是对这件事的无奈。
毕竟,现如今他们的女儿已经认定了这人,他们作为父母就算再不喜欢这个以冷心冷情闻名的未来女婿,又能如何呢!
即便他们能拦得一时,难道还能拦得了一世吗,眼下两人不过是要分开片刻,女儿的眼睛便已经泛起了红意,若是一直阻拦,不让两人在一起,那还得了。
也不知这楚容渊究竟是给女儿下了什么迷魂药,让她这个素来不开窍、又没心没肺的小女儿竟然如此倾心于他。
罢了,儿女自有儿女的缘法,作为父母也不能替他们做主,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无论将来如何,定国公府终究是女儿的退路,薛静娴在心底如是想道。
进屋不过是短短几步,薛静娴却觉得这条路走了很久,直到掩上门的那刻,她才突然意识到这一路走来,女儿竟然没开口说一句话。
难道是怕他们不会同意这门婚事,在做无声的反抗?
薛静娴即便在心底已经做好了同意这门婚事的打算,眼下见到小女儿为了区区一个男子就做到了这个地步,她却还是不免得有几分的生气。
语气里也带着几分薄怒,薛静娴问道:“卿儿,你可知那人的身份?”
“知晓。”沈卿卿瓮声瓮气地说道。
“既然你都知晓,你们本就身份有别,又为何还要这般闹情绪?”薛静娴语气里不免多了几分严肃。
姑且不论楚容渊这冷情的性格,单就皇家这门亲事,就不是谁都能高攀得起的,更别提她这小女儿的性格向来天真烂漫,不谙世事,哪里能应付得来高门大院的阴私手段。
更别提那还不是一般的高门大院,那是独掌朝政大权摄政王的府邸,更甚者还可能是以后的皇宫大院。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楚容渊都不堪为良配,薛静娴也从未想过会有个这样女婿。
其实对于这个小女儿婚事,她也并非全无打算,她早就与定国公有了共识,准备在京中寻个好拿捏的人家,将女儿嫁过去。
日后有定国公府在背后撑腰,谁也不敢越过定国公府,敢欺负她定国公的嫡女。
结果呢,她人选还没物色好,女儿便自己带回来了一个,偏生这人的身份不仅比定国公府高,还不是个好拿捏的性格。
日后若是女儿与他生了嫌隙,定国公府连手都插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任人欺辱,她这个傻女儿究竟知不知晓她如今的选择意味着什么。
听到薛静娴的质问,沈卿卿的眼眶更红了,即便她知晓自己与沈容容从出生起便身份有别,沈容容才是阿爹阿娘的亲生女儿,她不过是被抱错的养女,已经占沈容容这么久的身份,她确实不应该有小情绪。
但是,这些从来都不是她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任谁突然得知疼爱了自己这么久的爹娘,却与自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不过是因为抱错才偷了这么久亲情,心情能好受呀。
虽然心里委屈得要死,沈卿卿却还是强忍着将要掉落的眼泪,低声说道:“母亲放心,日后我不会了。”
今日既然已经还了沈容容的身份,她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不需要旁人来赶她,她也会主动离开定国公府,离得远远的,不会碍人眼。
听到沈卿卿口中生疏的母亲,薛静娴叹了一口气,满脸都是无奈之色,却又不得不妥协道:“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终究是儿大不由娘啊!”
闻言,沈卿卿脸上并无半分喜色,心中更加坚定了要早日离府。
见她都这般妥协了,女儿的心情依旧没有丝毫欢喜,薛静娴不由得扯开了话题,问道:“卿儿,你和他是如何相识的?”
“她?容容吗?”沈卿卿不明白薛静娴为何如此发问,难道是想要多了解下沈容容的生活环境,日后好依照她的喜好来吗?
见薛静娴点头,沈卿卿平复了下心情,开口说道:“我是在忻州那边遇到她的……”
沈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