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搬出自己那个摄政王夫君,来吓一吓沈容容,让他能够忌惮些,只是想到她先前拿那人来威胁他,也不见他有所收敛,便只好拿他的把柄来威胁了。
沈卿卿说完这话之后,她本以为会看到沈容容立刻放开她,然后再求自己饶过他。
没成想却见楚容渊只是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的眼睛,开口问道:“怎么没拿你那夫君来威胁我,我的夫人。”
“你在胡说什么!”沈卿卿没想到这厮摊牌以后,竟然这般不要脸,竟直接开口唤她夫人。
楚容渊轻笑了一声,欲要出言解释身份,便听到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楚容渊知晓底下人若是无要事禀告,定然不会来这里寻他。
楚容渊将沈卿卿先抱至喜塌上,然后拉上了红色的床幔后,摸了摸她的鬓边发,轻声道:“夫人,等为夫马上回来。”
做完这一切以后,楚容渊绕过屏风之后,才道:“进来吧。”
“王爷,那刺客受不住刑罚,招了幕后主使。不出王爷所料,幕后之人正是那弃城而逃的幼帝。”护卫那浑厚的声音响起。
由于楚容渊此番根本没有打算避着沈卿卿,这话也落在了她的耳朵里,相较于今日那些刺客招了谁是背后的主子,她更震惊的是那人竟唤‘沈容容’王爷。
整个旸国,能被称作王爷的本就寥寥无几,更别提她现如今正在摄政王府里,他的身份几乎是显而易见了。
沈卿卿怔愣了良久,才从震惊当中反应过来,原来她一直以为的真千金沈容容,其实根本不是沈容容,而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楚容渊。
他的确与定国公府没有任何关系,沈容容和楚容渊之间,唯一的相同之处可能就是名字里面都有个‘容’字了,她怎么就能被他这般轻易骗了呢!
提及‘骗’这个字,沈容容的脑海中涌入了一大段过往,好似他们一起在忻州之时,楚容渊的确多次提及他并非是国公府的真千金。
只是,她那时还以为对方是在提防着自己,所以才不敢说真话,没想到他说的都是实话,他的确不是与定国公府没有关系,小丑竟是她自己。
不,这个说法也不对,他现在倒是与国公府有关系了,因为她羊入虎口了!
沈卿卿仔细捋了下种种过往之后,不禁有些头疼得厉害,造成此等尴尬局面之人竟是她自己,怨不得别人分毫,每次选择都是她亲自选的。
明知她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她不应该心生怨意,此番这般将错就错地将日子过下去,对所有人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知为何,沈卿卿的心中依旧是不爽利,以至于楚容渊走到了她的面前,她还没有发现。
见沈卿卿满脸愁绪,楚容渊轻轻掰过她的脸,手指拂过她微皱的眉头,开口说道:“卿儿在想什么难题呢?”
沈卿卿使劲拍开楚容渊的手,满脸认真地说道:“王爷,你当初为何要扮作女装来诓骗于我?你和姜堰这般将我玩弄于鼓掌,好玩吗?”
“如果我说我当时并非有意诓骗你,只是为了躲避刺客的暗杀,你愿意相信吗?”楚容渊开口说。
“如若当真如此,为何偏生你们见了我之后,才扮上了女装,我们记得初次见面之时,你和姜堰并非身着女装吧,你觉得你现在说这话,你自己能相信吗?”沈卿卿开口反问道。
早先是她一直固执以为楚容渊是女子,并未细想当初之事,以至于她还真信了他们的鬼话连篇。
闻言,楚容渊心下一紧,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他不想被误会越来越大,便主动开口解释道:“卿儿,不管你是否相信,我真的不曾故意要骗你,更不曾将你玩弄于鼓掌,我当时真的只是想尽量避开追杀,不让你受我牵连,若不然天底下哪有男人喜欢穿女装。”
“好,你这个说法算我信了,那么从忻州一路走来,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向我坦白,你为何回回闭口不谈。”沈卿卿语气依旧是平静。
沈卿卿越是如此,楚容渊心底越是没底,尤其是提及坦白之事,两人都心知肚明缘何。
只是,楚容渊却不能将当初对沈卿卿的防备说出口,哪怕重新选择一次,他明白他依旧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见楚容渊沉默了下来,沈卿卿适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板着脸,说道:“王爷既然无话可说,那就请先离开此地吧,或者我离开也行,我们都需要好好冷静一番。”
话毕,沈卿卿便已经将楚容渊轻松推出了屋外,关上门后,她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同时,沈卿卿觉得在她心底压着的不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