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到底想咋的,是不是憋着坏主意。
熹熹果然不出老父亲所料,露出了狐狸尾巴,小脸傲娇一抬:“爸爸跟熹熹学普妖话。”
裴以砚不明白小丫头为什么这么执着,学会了是能拿奖还是喜提编制??
熹熹当然不会承认她想当爸爸的小老师,然后对爸爸提这样那样的小要求,而是瓮声瓮气的说:
“熹熹会人语和妖语,爸爸只会人语,这不公平,外面的妖会以为熹熹不是爸爸生出来的,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嘛。”
裴以砚对别人是吃软不吃硬,对熹熹却是百无禁忌,软硬都吃。
可他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实事求是的说,别妖没想错,他确实生不出熹熹来。
从人类的角度来看,他男的,从植物角度来看,他雄的,说破天也生不出一株小人参。
“行了,我学。”裴以砚败下阵来,“开始吧。”
“好!”
裴以砚没将所谓的语言学习放在心上,小丫头人话都说不利索,妖话能标准到哪里去,简单糊弄下哄哄小孩儿吧。
结果现实狠狠给了他一耳刮,妖话居然有系统的文字。
他以为妖话就像地某些小国家只有语言没有文字,全靠口口相传,裴以砚看着纸上那一排奇奇怪怪的符号亚麻呆住。
“爸爸,我们先从一二三四开始学叭!”
裴以砚战术性喝水:“熹熹,这些字……是妖字?不是你瞎编的?”
熹熹仿佛被冒犯到了瞪他:“这些都是树灵爸爸教熹熹的,熹熹都学了三百年了。”
裴以砚犹豫了下:“你不是才人化形没几个月?”
“熹熹有须须!”
说时迟那时快,眼前的人类幼崽砰地变成一根长满须须的胖人参,每根人参须群魔乱舞般漂浮在半空,各有各的想法。
小人参精积极证明自己的须须比手指灵活,区区写字轻松拿捏!
裴以砚悟了,也就是说,这小丫头以后罚抄的速度是别人拍马都赶不急的,任何形式的罚抄都在她的统治区内。
啧,小妖怪,恐怖如斯。
之后的每一天,裴以砚白天当酷拽男高,晚上当孙子。
熹熹手持平板,小脸一板,小老师气质拿捏的死死的。
“爸爸,你刚刚又读错了。”
“你是不是没有认真听课?”
“不好好表现,今天就不奖励你小红花了呦。”
小丫头无师自通的借花献佛,把幼儿园老师奖励给她的小红花拿来激励她爸爸,爸承女业。
每当这时家里的盆栽便会簌簌颤动,花枝乱颤。
裴以砚脸又黑又臭,咻咻甩去几个眼刀,谁再笑就关小黑屋。
盆栽们:……
大口大口光合作用。
裴以砚白天学语数英,晚上学妖语,被妖语里的弹舌音逼得学会了打box,从他木然的脸上可以看出他生无可恋的心情。
妖话小老师对学习抓的严,苦逼学生裴以砚白天自习课都会练习写妖字,一本a4大的草稿纸写的满满当当。
他勤勤恳恳的样子过于引人注目,越来越多的目光分到他身上。
大家亲眼见证裴以砚从全班倒数五名追到班里前十名,实力有目共睹,不容小觑,所以都挺想找他取取经。
碍于他给人的刻板印象,到底没人敢冒然和他搭话。
——这些人里不包括邱明。
没老师看管的课间,邱明大摇大摆摸到裴以砚桌边,拖过凳子一坐,大跌眼镜。
裴以砚奋笔疾书写出一整页狗爬字,鬼画符,属于完全看不懂却莫名的高深莫测。
“砚哥?”
分不清是激动还是震惊的怪叫。
“你在学捉鬼啊?”
裴以砚手一个不稳,纸上拖出长长一条痕迹:“……”
他凉凉的抬眼。
邱明噤声,同时肃然起敬,没想到砚哥如此博学多才,科学玄学两手抓,抱紧砚哥大腿,以后下去了都有编制啊。
妖字比裴以砚见过的任何文字都要特别,瘦瘦长长,由很多线条和花瓣组成,好在简短好记,类似幼儿园里的简笔画。
裴以砚最后一段高三生涯过得水生火热,高考前一个月,他全面掌握了普妖话。
人类掌握了普妖话等同开通一门天赋异能,从此能听见所有世间花草树木的心声。
家里热热闹闹了起来,从前家里就一只妖说话,现在除了厕所到处都是妖。
【人,不要再浇水了,好凉好凉!萝萝要生病啦,呜呜。】
专心刷题的裴以砚抬眸:“刘姨,那盆绿萝不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