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眼高手低、整日打扮花里胡哨,只盼着钓到金龟妇的弟弟。
为了养这一大家子米虫,原主日日按时上衙;散职后亦不得歇,接了许多誊抄活计儿,可谓是起早贪黑的干,全年无休的忙!
可年奉悉数进了父亲的口袋,虽不知用作什么,可次次年底负债;赚的永远不够花销,还被一大家人指责没用。
直至半年前妹妹邹远赌博欠下一笔巨款,被债主堵在家门,邹恒方才知晓自己没日没夜赚出的的辛苦钱,都填进了赌坊。
原主怒火攻心晕死过去,想到还要被这一大家子吸血鬼盘剥数年,便半点生的欲望也无了,一心求死,态度决绝。
于是,一觉醒来,身体换了个芯子。
继承了原主记忆的邹恒:……
好家伙,这把天崩开局。
所以邹恒更不能理解,司百川把唯一爱子下嫁给她的目的。
依着她的意思,拖带着这么一大家子的祸害,娶夫那就是坑人。
以司百川的背景实力,背调出邹恒的家庭背景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纵使如此,她还是让司清岳还是嫁到了邹家。
这实在是没道理啊?
不知不觉,日头高升,原本寂静的长街渐渐变得喧闹起来。
“……邹令史?”孙掌柜合上书稿,见邹恒依旧出神,忍不住又叫了一声:“邹令史?”
邹恒恍若从梦中惊醒:“孙掌柜阅毕,意下如何?”
“文笔流畅,情节引人入胜,然而……这结局的处理似乎稍显急促。”孙掌柜的笑容逐渐收敛,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谨慎:“不知您是否愿意重新考虑,以臻完善?”
面对邹恒的沉默,孙掌柜尴尬地笑了笑:“我并无冒犯之意,只是考虑到您的《霸道妻主俏郎君》目前销量平平,若结局处理不当,恐怕会对您未来作品的销路造成不利影响。”
和销路有个毛关系,不过又想压低价格罢了。
邹恒面无表情地回应:“上一部《一胎八宝,夫郎别想逃》,您也曾有过类似的担忧。”
孙掌柜一时语塞:“……”
孙掌柜勉强一笑,轻轻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
谁能料到,那样奇特的书名、那么平白的直诉、毫无半点文风可言情节又如此猎奇的书竟能如此畅销?
一胎八宝?人又不是猪?怎么能一下子生八个!
孙掌柜本以为是个恐怖故事,可结果竟是甜宠读物。甚至一经问世轰动京城,最后一书难求,孙掌柜也因此赚得盆满钵满。
邹恒继续说道:“我的新作品《替嫁夫郎,万金妻主狠狠爱》已经开始创作,如果云响书局对我的作品销售不佳,那么寻找其他书局合作也是可行的。”
孙掌柜急忙赔笑:“不不不,我只是觉得结局的处理稍显急促,这毕竟关系到销路,也会影响到您的分成。”
见邹恒不语,孙掌柜无奈提议道:“这样吧,在出版前,我可以请一些文笔出众的书生对作品进行适当的润色,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邹恒微微一笑,起身说道:“那就麻烦孙掌柜了。”
回到邹宅时,巳时已至。
一见邹恒身影,邹远马上喜笑颜开:“大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将军府的人来了,还送来了好多宝贝。”
她急匆匆地拉着邹恒往厅房走去,眼角瞥见几个魁梧的婆子跟在身后,不由得一愣:“这几位是?”
邹恒挣脱了她的手,面无表情:“我请回家来修缮房屋的。”
邹远恍然大悟,笑道:“还修缮什么啊,将军府刚送过来一套五进院落的房契,房子就十好几间呢,不但宽敞,离主街就隔着两段路,绝对的风水宝地。就算我日后成婚了,也够住了。”
邹远的眼中迸发着精光:“等来日小三小四嫁出去,你我姐妹多纳几房小侍也是住的开的。”
邹恒:“……”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都想着左拥右抱的事了?你想不想上天?
说话间,两人已行至厅房。
平日里宽敞的厅房,因两个大红木箱子的摆放,显得拥挤不堪。
邹父与邹家的两个弟弟聚在一起,目光贪婪地盯着木箱,仿佛想透过箱子想要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宝贝。
将军府送礼的婆子还在,她几次拒绝了邹父想要替邹恒做主的企图,牢牢守着礼箱清单。直到听到邹恒的声音,她冷漠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放下茶盏,行礼说明来意:“婚期临近,老爷得知娘子刚从外地公干归来,恐怕来不及准备婚礼所需,故命奴婢先带来两箱陪嫁用品供使。”
说着,她递上了礼箱清单。
邹恒草草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