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眼瞳在昏黄的灯光中显得更加独特。
好像个……妖精。
邹恒被自己一闪而过的想法愣了一下,旋即收回视线,转身继续前行。
不多时,身后传来急徐脚步声,很快,男子与她比肩而行:“娘子是回官舍吗?”
邹恒很轻的‘嗯’了一声。
司清岳:“听闻娘子拒绝了……姨夫赠予的院落。”
邹恒不语,只是稍稍加快了步伐。
司清岳转头观察她的神色,又问:“敢问娘子,是否计划在婚后将表兄独留新房,后以路远为由,便于您继续居于官舍,久不归家?”
邹恒步伐稳健,目光坚定地凝视前方。当她穿过一条狭窄的胡同时,突然摘下头上的发簪,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她猛地将身旁的司清岳拉入了昏暗的角落。
司清岳猝不及防,待其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的手腕已被对方反扣,身体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劝你最好别动,我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女人。”
司邹恒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情感,她警告道:“若是不小心在你这细嫩的脖颈上留下伤痕,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司清岳:“……”
司清岳试着挣脱,脖颈间的木簪竟真的用力一分,他有些无奈:“娘子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觉得公子很有意思,《男德》《男训》没读透?”邹恒冷道:“司将军府位于南巷,你身为郎君大半夜的不在房里品茗赏月、抚琴绣花,来北街吃什么馄饨?”
司清岳默了几息:“若我说,是想与娘子巧遇,娘子可信吗?”
“当然信。”邹恒回答道:“毕竟戏弄我,对你来说似乎是一种乐趣,不是吗?”
司清岳感到有些无辜:“我何时戏弄过你了?”
“司大将军是独女,既无姐妹,你这外甥哪里蹦出来的?”
邹恒的声音中透露出冷漠:“而且,黎寺正的导师禹念真,也是太学院的学士。她老人家怎会不知太学院内部的舆论风波?”
司清岳欲言又止:“我……”
“还有——”邹恒打断他的话,继续追问:“昨日公子身着月牙白的衣衫是吗?不巧,有人目击你从案发现场出来后,简娘子便遇害了,公子难道不想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司清岳感到手臂被反扣得生疼,他再次尝试挣扎,却无济于事,只得放软语气,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好姐姐,你弄疼我了~求你了,先放开我好不好?”
邹恒:“………………”
第7章 第 7 章 晋江文学城
搁在寻常,若邹家兄弟如此与她讲话,邹恒即便不施以拳脚,至少也会扇两巴掌。
何等荒谬,堂堂男儿竟如此矫揉造作。
然而,今夜……
邹恒仅是轻轻皱眉,情绪出奇地克制。片刻之后,她松开了紧握对方手腕的手,扳动肩膀令其转过身来。
但发簪依旧抵在对方的颈间:“说!”
她肘部抵司清岳的肩胛,尽管目光依旧冷冽,司清岳却无半分惧色,反而轻挑地将她垂落的发丝缠绕于指尖。
“姐姐一下子问了我好几个问题,我都不知该先回哪个好了。”司清岳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不如姐姐告诉我,你最想先听哪一个答案?”
邹恒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她微微用力,手臂压迫使得司清岳胸膛一紧。
司清岳感到窒息,只得老实回答:“我昨日踏入那偏院时,简娘子已经死了。”
邹恒目光中满是怀疑:“你无端端去人家偏院干什么?”
司清岳一时语塞,沉默片刻后方才含糊其辞:“若我说……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简娘子死在了偏院……姐姐可信?”
信你才怪!
邹恒冷冷地盯着他,语气中多了几分威胁:“你若再胡言乱语,我便将你拘回大理寺狱去,到时候让狱卒狠狠抽你几鞭子,看你还会不会好好说话!”
“不信就不信嘛~”司清岳一脸委屈地撇了撇嘴:“姐姐这么凶我做什么?”
邹恒怒意更甚:“我看你真是皮痒了!”
司清岳见她真动了怒,立刻举手示弱,坦白的话语如连珠炮般脱口而出:“太学院岁试将至,榜首之利不言而喻。弓如之是此次考试的出题人之一,简丁兰是其助教,对弓府地形了若指掌,若是她偷了考题,选择在偏院交易呢?”
他见邹恒又要追问,便更直接地说:“我也是昨日参加茶宴时,无意中听闻有人贩卖考题,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了偏院。”
他又忍不住去勾她的头发:“我这次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