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害的消息。”
邹恒轻声应了一声:“我还以为郎君是听说她偷了弓博士的考题,前去质问时,去过呢。”
弓文成一愣,随即愤怒地抬头看向邹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邹恒漠然迎上他的目光:“郎君何必激动?我只是随口问问。”
弓文成顿感羞恼,水也实在冷得刺骨,于是干脆白了邹恒一眼,抽出手,愤然离去。
三人视线一路追随,待其走远,景染才将目光淡淡落在邹恒的脸上。
“这位是?”
邹恒恭敬行礼:“在下大理寺录事邹恒,见过奇山公主。”
景染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邹恒……”她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然后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恕本宫冒昧,不知邹录事与司大将军?”
邹恒颔首:“司大将军乃卑职未来的婆母。”
景染微一挑眉,又上下打量一番邹恒后,才道:“能得司大将军青眼,想必邹录事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邹恒不语。
周围的空气凝固了片刻。
最终,还是黎舒平打破了这份宁静:“微臣与副使有约,恐不宜久留。”
景染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那本宫就不打扰二位了。”
说完,先行一步。
目送其远去,两人才心照不宣的踏向偏院。
京兆府的官员仍旧在场,似要将现场翻个彻底,想要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此案终究归属于京兆府,因此黎舒平仅将供词递交给京兆府的官员,只与之进行了简短的交谈。
黎舒平言道:“岁试在即,此女之举怕是要引起轩然大波。最为痛心的莫过于弓博士,”她稍作停顿,继而轻叹一声:“弓郎君亦显得心神不宁。”
副使翻阅着供词,听到此言,回应道:“黎寺正有所不知,简娘子与弓郎君平日里以师姐弟相称,虽非血亲,却情同手足,一时难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
黎舒平微微颔首,随即带着邹恒离去。
归途中,车厢内气氛略显压抑,直至马车穿过繁华市集。
邹恒才终于打破沉默:“弓博士对简助教稍显严苛,但亦慈爱,实在难以理解她为何要如此行事。”
此事端看是为了钱,但事态演变至今,金钱似乎只是表象,内里究竟如何,实在是个谜。
黎舒平同样感到困惑:“宁愿以身作饵,也要败坏弓博士的名声。仿佛隐藏着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
邹恒愣怔片刻,突然挺直了背脊,眼神变得深邃。
黎舒平追问:“你想到了什么?”
邹恒道:“壬午年季秋卷七十八号,壬午科场舞弊案。”
女帝继位二十余载,政权初立时尚未稳固,朝中权贵多有借权谋私者。许多资质平庸的权贵女子得以通名列金榜。一时激起众多仕女不满,她们集结于考院,举行示威,抗议之声不绝于耳。幸遇良臣在朝堂背书。女帝借此机会对主考官发难,下令彻查。
这才有了壬午科场舞弊案。
而当年舞弊的手段中,就包含买题这一项。
但此案年头已久,简丁兰当时也只该是个几岁孩童,弓如之是否牵扯此案,尚不明确。
黎舒平一声令下,马妇当即扬起马鞭,短短一刻,两女便风风火火地赶回了大理寺。
因涉案人数众多,此案卷轴繁杂,展开后足有一丈多长。得知消息的众人纷纷赶来,将卷轴围得水泄不通。
显然用不着她。于是邹恒默默退至桌案旁躲懒,一杯茶尚未饮尽,就听人高呼:“找到了。”
众人纷纷凑了上去,赫然看到了弓如之的大名。
她正是那届高中的贡士。
众人自此脑洞大开,各种阴谋论更是脱口而出,架格库外一时人声鼎沸。
直至日正当中,晌午已至,可众人的讨论兴致依旧高涨,没有丝毫离去的迹象。
邹恒只能紧贴墙壁,遁的悄无声息。
耳边终于安静下来,邹恒长呼一口浊气,她必须要喝完羊汤恢复一下体力,只是抬脚刚踏出寺门,耳边再次不得安宁。
“姐姐~”
“……”
大理寺外,司府的马车似已等候的许久,司清岳坐在车里有些百无聊赖,终于瞧见了邹恒的身影,琥珀色的瞳仁仿佛都开始熠熠生辉。
他一跃跳下马车,阔步向邹恒而来:“姐姐今日怎么出来的这么晚?不觉得饿吗?”
邹恒狐疑凝他:“今日?你很了解我的作息吗?莫不是还派人盯过我?”
司清岳:“……”
司清岳唇瓣翕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