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柏要入住听松园,但苍茹云更喜欢听松园的魏哥儿,于是找到了邢秋柏与她换了院子,当时我正与邢秋柏在后山泡汤,因而知晓此事。”
黎舒平微微沉思片刻:“你与邢秋柏都是翠微山庄的常客吧?”
包巧眼皮再次微微抽动,闻言稍许犹豫,还是点头回:“不错。我与她偏好相同,都钟爱幼童。”
黎舒平拳头顿时攥紧,邹恒见势,猛地握住她的拳头出言询问:“霍可与胡琼思可是此地常客?”
包巧沉默几息:“之前并未见过二人,许与二人错开,也许二人初到此地。具体的,二位官娘可与慕老板确认此事。”
此事黎舒平早已同慕凡双确认过,遇害四人中:苍茹云与邢秋柏是这里的常客;而霍可与胡琼思则是新客,第一次踏入翠微山庄。
邹恒又问:“邢秋柏遇害后,你可有赶到恐惧?”
“原本有些不安。”包巧这次眼皮抽动得有些厉害:“可霍可与胡琼思遇害后,我反而不担忧了。”
邹恒顺势道:“就因为二人不是翠微山庄的常客?”
包巧点头。
邹恒沉吟片刻:“你对各院的管事可有了解?”
包巧抬眸看向邹恒,眼瞳深黑如墨,宛若寒潭,良久后道:“几乎都往来过,至少在我看来,她们对慕凡双十分忠诚,做事也十分妥帖。”
她默了默:“隗从雪怀疑各院管事为凶手,可我不这么想,她们若是凶手的话,早就可以动手了。”
包巧与申晓最大的不同,前者对于问话并无半分掩藏,有问有答;后者则恰恰相反,答非所问,频有遮掩。
见邹恒不停地打量着她,包巧眼角再次抽动起来,邹恒见势懒懒倚靠椅背,幽幽道:“你好像很不安呐。”
包巧眼皮一跳,仓皇地端起了面前的茶杯饮茶。
邹恒逼问她道:“这几晚我虽未在山庄,但从当前的口供推断,这凶手的身手可不简单,几乎是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包老板可莫要以为官府的人来到此地就放松警惕,有什么想交代的,还是如实交代的好。”
包巧警惕地凝视着邹恒,冷道:“若官府并无信心保护我等,为什么还要强留我等在此?”
邹恒嘴角微勾,闲闲道:“包老板这说的哪里话?诸位又不是确定的凶犯,我们有何理由强留尔等?尔等若真想走,我们也拦不住啊。”
“你!”
见此女如此神色,黎舒平只觉得痛快,一旁说着风凉话:“包老板不会连自行下山的勇气都没有吧?”
包巧眼皮抽动的愈发厉害,若不是碍于两人身份,怕是要拍案而起,激情开麦了。
黎舒平不紧不慢地说:“凶手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包老板与其和我们争执,不如坦诚地说说,是否做过什么亏心事?”
包巧低下头,沉默了很长时间:“我不明白两位官娘在说什么。”
邹恒和黎舒平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一同站起身来:“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离开松涛院时,正值傍晚时分,天空中一片乌云缓缓飘过,山脉间渐渐升起了朦胧的水汽。翠微山庄仿佛屹立在云雾之巅,增添了几分超凡脱俗的仙气。
黎舒平交代差役仔细盯着松涛院,以免有什么闪失。
彼时,司清岳款步其间,瞧见二人身影步伐急促几分:“姐姐,好像要下雨了。”
邹恒望着天边飘过来的几片云层:“中午还是艳阳高照,一个下午竟乌云迭起,这京城的天气还真是说变就变。”
黎舒平将视线从天边收回,状似随意道:“你弟呢?”
司清岳皱了皱眉,不解黎舒平为何频繁寻找章彪,难道真的要他和章彪一起下后山吗?
但还是指了指后方:“在后面。”
黎舒平简短地道了谢,然后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邹恒心中一动,拉着司清岳紧随其后。
此时,章彪正坐在假山上,双腿垂下,悠闲地前后摆动。看到黎舒平向他招手,他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居高临下道:“后山的路我和我哥已经探查过了,那根本不是人能走的路。黎大人还是找别人下山吧。”
黎舒平嘴角微微抽搐:“谁说要下山了?你下来。”
章彪有些迟疑,但还是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黎舒平面前:“何事?”
黎舒平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花生芝麻糖,我父亲亲手做的,特意拿来给你尝尝。”
“哦?”章彪眼睛一亮,拿了一块放入口中,花生糖入口即化,香甜酥脆,越嚼越香。他不禁点头称赞:“好吃。”
黎舒平微微一笑,将整包糖都塞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