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上马,带着章彪一路下山。
山下是一座朴素的小镇,只有镇子的入口处有家小客栈,邹恒绕着客栈走了一圈,司清岳的马儿正在后院吃着杂草,马棚简陋不堪,雨水顺着棚上的漏洞倾泻而下,浇的马儿有些狼狈。
邹恒沉默几息,扛着章彪下马,入店后直接将荷包扔到了掌案上。
碰的一声,惊得的掌柜全身一震,先是看了眼面前的荷包,立马堆起笑容迎客,却不想蓬头垢面的女子已自行踏上二楼寻找房间去了,女子只着一件素白的简单里衣,满头长发未束,雨水将发丝浇的一缕一缕,水滴凝落在地板上,跟随她的步伐洒了满台阶都是。
”可要给娘子寻件衣裳?”掌柜不禁问。
女子步伐一顿,微微侧身看了掌柜一眼。女子脸色惨白,漆黑的眼瞳顺着垂落的发丝缝隙凝落在掌柜的眼中,如同夺人性命的厉鬼,只冷冰冰的落下四个字:“烧水、沐浴!”
掌柜愣了愣,连声应:“好。”
彼时,女子已扛着郎君踏上了二楼的楼板,途径有客的那间房时,掌柜正要出言提醒,却见女子自若跨过,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掌柜松了口气,急忙绕去后堂嘱咐夫郎烧水,边走还边嘀咕:“一个抗着郎君来,二个也抗着郎君来,她们都是在哪捡的?”
邹恒将章彪安置在榻,取了薄毯为其盖身。推开房门时,掌柜已跑去了后堂。她便步履轻缓的跑去了隔壁,房门在内插着,门扉纹丝不动,只能透过轻薄的窗纸看到一鹅黄身影在榻间扭动。
邹恒直接叩响门扉:“客官,热水备好了。”
说话间,邹恒取出帕子慢条斯理的缠在掌间,屋内静默几息,景染不耐烦的声音从屋内传出:“你记错了,我没要热水。”
邹恒再次叩门:“客官,下着雨呢,不沐浴是会生病的。您放心,不额外加收房钱。”
景染坐在榻上有些犹疑,更多的还是不耐烦。
彼时,房门再次被叩响,掌柜谄媚的声音飘进来:“客官,我水都抬上来了。”
景染眸色微深,无奈穿上绣鞋起身开门,门栓打开,门扉开启,景染尚来不及开口,迎面一个拳头直冲面门狠狠击了过来。
景染只觉鼻头瞬间酸胀,眼前亦白茫茫一片,尚未来得及开口呵斥,就感觉胸部被人狠狠一击,这次的疼仿佛至极心灵,疼的景染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是大张着嘴发出一声冷抽,谁料口中猛地被人用毛巾塞的满满登登。
紧接着就感觉头发被人狠狠攥着,沙包大的拳头劈头盖脸的挥来,双眼、鼻梁无一不惨遭荼毒,景染疼的眼泪直流,鼻子下似也鲜血如柱,奈何眼睛压根睁不开一点,从头至尾,她竟都不知这个对她频下黑手的人是谁?
她试图自救,奈何挥起的胳膊很快就被人用衣袖交缠在了一处,飞起的双腿亦被狠狠踩在脚下。
她只能呜咽挣扎,一面试图发出声响吸引掌柜的注意,一面频频倒退试图逃窜。不再受击打的眼睛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景染努力将眼睛启开一条缝隙,却不料,只瞧见一白衣长发的女鬼手中高举铜盆,狠狠向自己砸来。
景染只觉得瞳孔皱缩,满脸恐惧的向后倒退,结果竟根本闪躲不及,景染只感觉头上传来一阵巨响,仿佛炮仗轰的一声在脑中炸开,之后就感觉眼睛一黑,沉沉晕死过去。
邹恒这才缓缓站定,视线落在景染脸上,如同再看一个死尸,良久,她才低头看着手中的铜盆,铜盆质量轻薄,她不过轻轻一砸,就砸出了一个大坑。
邹恒随手将铜盆扔在了景染的身上,一倒头,躺倒在司清岳的身侧。
少年睡的很沉,神情放松,平日里的不羁和慵懒皆隐在面容下,看起来十分宁静而纯粹,就似一个精美的娃娃,衣襟微敞,胸膛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半明半暗的光线里,他的每一寸肌肤更添诱人之姿,引人轻抚垂涎。
邹恒仓皇的移开视线,良久的平息后方才起身为其理好衣襟,只是指尖似有凉意,触及男子胸膛时,胸肌生理性的有些颤意。
小腹之上的肌肉透过薄薄的里衣若隐若现,凹凸起伏的纹理似精心雕琢一般。
邹恒喉咙翻滚,犹豫几息,紧咬朱唇,似下了很大决定般,将手轻轻覆在他腹肌上,旋即嘴角止不住的漾起。
彼时,躺在地上的女子发出一声嘤咛,邹恒急忙收手,三下五除二就理好了他的衣襟,又为其盖好薄毯。方才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眉目微蹙的女子,一不做二不休,又捡起了她身上的铜盆砸了下去。
“碰——”
掌柜刚好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