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到,但脖颈会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会狐疑的说:今日真是见鬼了。
少年久久无言,只会默默泛红眼眶,就如眼下,他怔怔的,视线里就多了一层水汽。
邹恒有些不解,伸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司清岳抬手摸了摸额头,负气道:“不会隐身,难道不值得哭吗?”
邹恒:“……”
这可太值得哭了,她还不会飞天遁地呢,也得哭一哭。
司清岳问:“案子不是有眉目了,你们怎么还不出发?”
邹恒指尖不经意的摩挲起文书边角,良久,方才幽幽道:“因为该死的人还没死完,所以需要等一等。”
司清岳微微一愣,不禁小声嘟囔:“……你们两个还挺腹黑的。”
邹恒将文书收好,闻言,淡淡道:“情势依旧如此了,不妨让她们如愿吧。她们本就是奔着鱼死网破去的,真激怒了她们,一把火烧了山庄,万一伤及无辜怎么办?”
司清岳起身偷偷瞥了她一眼:“姐姐就胡说八道吧,山上空气本就潮湿,刚又下了雨,怎么就能烧了山庄。”
邹恒默了默:“司清岳,我打人可疼了,你想试试吗?”
司清岳:“……”
第49章 第 49 章 晋江文学城
自打慕如双遇害, 万安县衙加强了对翠微山庄的布控,连着两日风平浪静。
孩子的下落依旧不明, 但万安县的衙役在后山的半山腰上,发现了三具尸体,她们本被仔细掩埋,但那日暴雨奇袭,露出了尸身,后又被山涧游荡的狗儿扒出了土坑,恰好被上山寻找线索的衙役发现。
经查, 其中两人便是带着孩子们下山的慕凡双心腹:风红与风绿。
还有一位,则是邢秋柏随从,杜锦绣。
三人皆是脖颈被人捅穿, 风蓝见了三人致死伤,不禁瑟瑟发抖:“风红和风绿可是所有管事里, 身手最好的两人啊。”
黎舒平冷冷瞥了她一眼:“本官记得第二日下山的四人里,风姑娘也在啊, 怎么?杜锦绣遇害时, 你不知情吗?”
风蓝微微一颤, 瑟缩道:“下山的路太滑,我不小心和她们三人走散了。”
黎舒平挑眉, 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样的。”
风蓝:?
万安县的县丞忍不住上前询问:“不知黎大人这两日探查几人信息,可有收获?”
黎舒平转眸落在她的脸上:“姐妹们守着山庄辛苦了,今晚上不必守了, 各自寻个去处,好好休息一晚。”
县丞虽疑惑不解,却也深知大理寺的官员不会妄自胡言,故而当晚便悄无声息的退去了对四人的监管看守。
时至亥时, 邹恒面对复杂的棋局抓耳挠腮,章彪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她们都去兰馨阁了,我哥差我来问问,要不要阻止?”
对于邹恒的反击,黎舒平气定神闲的落下一子,淡淡道:“不必,随她们去吧。”
章彪不解其意,但还是乖乖的‘飞’出了院子。
邹恒感觉下棋太废脑细胞,几次想了掀棋盘作罢,却被黎舒平一句:棋品既人品狠狠拿捏。
正苦想下一步的落子点,黎舒平随口问她:“你猜她们谁会赢?”
邹恒神色凝重的落下一子,闻言回:“单纯扯头花,肯定人多胜少;如若凭些外物,谁赢谁输,还真不好说。”
彼时的兰馨阁,南门婷婷淡定泡茶,听到院中脚步声靠近,也只是闲闲的抬了抬眼皮,屋檐下的灯笼将三名来客身影照出一个朦胧的轮廓,她一抬眸,目光恰与为首的包巧视线相对,包巧眼皮频频抽动,面色阴郁。
南门婷婷轻笑一声,竟是半分恐惧也无,反而举起水壶,冲了一杯热茶。
茶叶沿着水流在杯中连打了几个旋儿,最后缓缓在水中绽放,清透的热水慢慢被染成了棕色。女子指尖轻点桌案,开口说道:“三位深夜气势汹汹而来,却连踏进门槛的勇气都没有?怎么?万安的衙役撤走了,三位要亲自替上,为我守夜吗?”
此言一落,包巧眼角的抽动更为厉害;申晓则警惕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反倒是平日里看起来畏首畏尾的隗从雪眸色发寒,绕过包巧,直接踹开了房门。
屋内未点一支蜡烛,仅靠月光和屋檐下悬挂的灯笼照明,勉强照应出屋内布局。
门开片刻,除了门栓发出的吱响,房中院外再无一丝动静,隗从雪观察了一下房门周围,毅然决然的跨入了门槛。
良久,并无任何不妥,包巧才谨慎迈入,申晓断后。
原本空荡的厢房随着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