蹂躏践踏!”
兰馨阁内回荡着三人重重的喘息声,南门婷婷却一点不在意三人如刃的注视,突然眸色阴寒,自顾自道:“我是喜欢过他的,可他却将我的心意踩在脚下,最后还要装成无辜的样子,反复出现在我的面前,一面勾引我,一面又冷待我!他算个什么玩意?台家家主?我呸!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姿色,将女人玩的团团转的烂货!
“他会经营吗?他懂什么是生意吗?我随随便便设了一个骗局,他就脑袋一热跳进去!最后输的血本无归,便又故技重施的找到我们,撒娇卖痴、撒泼无赖,他是不是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该围着他转,所有女人都该倾倒在他衣袍下?既如此,我便成全他!”
她眼眸凌厉,表情却变得有些扭曲,忽而疯癫一般道:“不仅我们六个上了他,还让我们的随从也上了他,我们折腾了他一天一夜,最后玩腻了,还分别留给他一个贴身之物当做纪念。你们猜怎么着?他全收了!你们说,他是不是个贱货?”
不知是愤怒使然,亦或是药效减退,包巧忽而低吼出声:“我要杀了你!”
她努力支撑着无力的身子想要起身,可才拱起腰,就被南门婷婷一脚踹到在地,最后,她的后脊被南门婷婷狠狠踩在脚下:“他说他定亲了,对方是个读书的士人,来日荣登金榜便让他做官夫郎,他将再不是低贱的商籍子!”
南门婷婷居高临下看着包巧,神色鄙夷,似看废物:“却不想,这立志荣登金榜的娘子,倒头来也是满身铜臭的商贾,看着好像与我也没什么两样!那他还瞎折腾什么?当年乖乖从了我,何至于落得人尽可妇、倾家荡产的下场?包娘子,你说对不对?”
包巧试着挣扎,却撼动不了南门婷婷分毫,只能怒吼道:“对你爹!”
南门婷婷冷哼一声,似也不在意:“跟你们这三个废物打,倒显得我欺负了你们。”
说着,又从袖口抽出了帕子凌空一甩,淡淡气味弥漫在空气里,三人的四肢似渐渐有了力气,心底里堆积的愤怒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三人接连爬起,奔着南门婷婷而去。
厅堂的蜡烛又点了两支,屋内更明亮了,邹恒的神情也更严峻了,最后趁着黎舒平喝茶的功夫,一把掌弄翻了棋盘:“输了一晚上,不下了。”
“唉?你……”黎舒平看着凌乱的棋盘一阵懊恼,她又快赢了呀:“又耍赖。”
没了棋盘这个枷锁,邹恒可谓神清气爽,也端起茶来慢条斯理的啜饮一口清茶,茶香四溢,满口留香,茶点也很诱人,都是司清岳特意备下的,一口一个小点心,一扫接连输棋的阴霾。
闻言,愤愤道:“往后我的人生里,就没有下棋这一项业务了。”
吃喝玩乐不香吗?她干嘛平白找虐?
黎舒平:“……”
黎舒平觉得这不行,往后时日还长嘞,她不陪她下棋,她找谁去啊?
正要开口劝服几句,厅堂的门‘嚯’的开了,又是章彪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这次我没谎报军情,她们真的打起来了。”为了示意几人打的不可开交,章彪补充道:“都见鼻血了。”
邹恒鼓着腮帮子问:“谁的鼻血?”
章彪正色道:“南门婷婷。”
邹恒哦了一声:“她装的。”说话间,口中的点心碎随着她说话的起伏喷的棋盘到处都是:“她还得被打一会儿,不然怎么装无辜受害者啊?一会儿看她要往外跑,你就命衙役将那两人放出来。”
章彪眨眨眼:“哦。”他呆呆站在原地消化了一下接收的信息,一溜烟儿,又不见了。
黎舒平看着满棋盘的饼干屑,只觉万马在心田崩腾而过,气的她紧攥拳头,片刻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收棋子、擦棋盘,口中嘀咕道:“就是因为你对围棋不敬,所以你下棋才臭!”
邹恒咀嚼的动作一顿,盯着棋盘威胁道:“我回头就把你扔茅房里,看谁能臭过谁。”
黎舒平紧咬后槽牙:“你扔一个试试!”
邹恒见她一脸虔诚擦拭棋子和棋盘的样子有些不解,于是端着茶点转过身道:“下午时,去了趟奇山公主府。”
黎舒平指尖一顿,愣愣看着她:“胆子不小,你不怕她打你啊?”
“我肯定带着毕如祈一起啊。”
“……”
好家伙,搁着上眼药呢。
黎舒平不禁好奇:“毕如祈没动手吧?”
茶点有些干,邹恒喝了口茶才道:“看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是想动手的,但忍住没动。许是太女嘱咐她了。”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