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也是个傻的,愤怒道:“你听不懂人话吗?她们是凶手!马上去报官!”
听风又是嘿嘿一笑:“南门掌柜别开玩笑嘞~她们怎么会是凶手,她们是无辜的嘞。”她微笑的脸忽而冷若冰霜,再开口时,说不清的地方话,变成了地道的京城话:“因为,我才是凶手!”
说罢,直接从袖中抽出冷刃,刀刃雪亮,清冷的月光倒影进听风的眼中,仿佛双目都透出森寒,她片刻没有犹疑,对着南门婷婷的手腕一挥,细嫩的手腕直接被一挥两断,明明还抓握着听风的胳膊的手,在她手臂上静了几息,最后重重跌落在地。
空气似乎凝滞了片刻,直至剧烈的疼痛感从腕上席卷而来,才将不可置信的南门婷婷唤醒,她呆呆看着流血如注的手腕,发出了一声打破暗夜的尖叫。身体更是下意识的向风蓝身上靠,颤抖着身躯,惊恐的看着几人,除了尖叫,她说不出一句话。
风蓝被她另一支手抓的胳膊疼,叫声也实在刺耳,她不由啧的一声:“好吵!”说罢,竟也从袖口抽出一把断刃,狠狠挥了出去!
‘啪嗒’,又一只断手也跌落在地面,南门婷婷再次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了一眼,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与惊慌,双目一闭,直接晕死过去。
包巧仍不解恨,冲上前欲夺下短刃:“杀了她!”
风蓝侧身躲过,听风也侧身躲过,包巧不明其意,正要开口质问,才发现暗影之处密密麻麻的多了很多衙役与官员。
黎舒平缓步上前,双手分别拍在听风与风蓝的肩上:“很好,没让本官失望。”
二女低头不语,只是默默松了手,任由短刃掉落在地。
众衙役见势,一拥而上,将在场几人压制擒获,包巧眼疾手快,俯下身就拾起了地上短刃,转身对着昏迷的南门婷婷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黎舒平一脚横踹过去,直接将她手里的短刃踹飞,包巧亦被冲上来衙役擒获,她尤不甘心,大力的挣扎想要挣脱,口中大叫:“放开我!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啪——”
一声脆响横亘园景,声音在半空回响,疯癫的包巧突然似愣住一般。
黎舒平只冷冷道:“清醒了吗?”
包巧这才呆呆抬眸,她的双目泛红,尽管仍有不甘,却只能面对如今的结局,挺直的身躯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瞬间塌了下来,分明红如鲜血的双眸,竟仿佛瞬间失去神采,变的无神。任由衙役将她拖拽而去。
申晓途径黎舒平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良久,开口时,少了那日的混不吝的模样,郑重道:“谢官娘成全。”
黎舒平冷哼:“那些孩子呢?”
申晓道:“官娘放心,孩子被我和包巧的人带走了,她们早就埋伏在后山接应,一定平安无事的。”
黎舒平嗯了一声,又将视线落在之后而来的隗从雪脸上:“看不出来呀,你的演技是最好的。”
隗从雪嘴角微微弯起,露出了一个苦笑:“官娘有所不知,少爷他是个死心眼儿,我总得为他做点什么不是?不然他在地下辗转,不肯喝孟婆汤轮回怎么办?”
黎舒平暗暗叹息道:“值得吗?”
隗从雪又是呵呵憨笑:“若无少爷当年之恩,便没有我隗从雪的今日。来之前,我已将家中一应大小都嘱咐好了,我的一条烂命和她们六人的贱命相比,太值了!”
黎舒平摇摇头,不只是无奈还是叹息,只一抬手,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山庄。
过了索道桥,邹恒回头望向翠微山庄,清冷的月光下,山庄似透着森寒的魔窟,让人不禁望而生畏。
“在想什么?”黎舒平问。
邹恒道:“让南门婷婷同我坐一起吧。回大理寺的路说远不远,别在路上出现什么意外。”
黎舒平没反对:“也好。”
马车缓缓前行,双腕的痛感,将南门婷婷从昏死中唤醒,望着衣袖下空荡荡的手腕,她忍不住崩溃尖叫,似不愿承认这一事实。
司清岳微微蹙眉:“爹的,烦死了!”
车厢本就拥挤,听她尖叫更是心烦,司清岳猛一抬脚直接踹向了她的心窝,南门婷婷猝不及防,身子一仰,头撞车厢发出了一声碰响,人复又晕死了过去。
邹恒:“……”
邹恒探了探南门婷婷的鼻息,忍不住道:“你轻点,别踹死了。”
司清岳双手抱胸,横眉冷对:“你再替这个牲口说话试试?”
邹恒:“……”
大事不好了,她的乖乖夫郎变泼夫了。
邹恒再不敢乱动,揣手窝在车厢角落,气都不敢乱喘。心有余悸的想:下次再有监视的活儿,还是另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