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入,拾起地上信笺,阅尽之下,怒发冲冠。
到底是申晓冷静自持,一句:‘无论如何,都需顾全台英韶生前清誉、死后名节。’成功让暴怒的众人冷静下来。
于是几人合计,又历经四年准备,方才有了翠微山庄案。
邹恒不解:“若想要几人性命,依次悄悄杀了几人不就行了?何必非要闹的这么大?”
申晓看起来有些疲累,闻言,眼眸忽而闪过一丝冷意:“总要让她们尝尝,死神临近她们却无能为力的恐惧吧?”
入住第一晚,风蓝悄悄去破坏索道桥,可能是上天也在帮她们行凶,那夜暴雨奇袭,电闪雷鸣。
听风迷晕听松园的同伴与孩童,几人则按照约定时间,抵达了听松园。
一声惊雷,将睡梦中的苍茹云唤醒,她一睁眼,就看到了榻前站立、目露凶光的五人,她惊觉不对,起身就跑,五人则是猫捉老鼠一般慢条斯理的追。天公作美,她的求救声淹没在了惊雷下,最后无奈跪地求饶,几人合力将她压制在榻,包巧则骑在她的身上,手持瓷片,一点一点划开了她的喉咙;
入住第二晚,担心几人嚷着下山,于是计划当晚谋杀两人。
风蓝与听风先后迷晕了翠竹园与梅香居的两院管事,而后,依次谋杀霍可与邢秋柏二人。翌日,两院管事不想在慕凡双面前落得能力不及的印象,竟都选择隐瞒昏迷一事。倒也为五人行凶,覆上了一层迷雾。
慕凡双为了报官,派遣风红与风绿带着孩子下山,听风尾随其后,半山腰时,对二人下了死手,并将孩子嘱咐给半路接应的几人。
入住第三晚,南门婷婷身侧有奇山公主为伴,实不好下手,故而这次五人选择对胡琼思下手。这次,风蓝以慕凡双之名送了荷风庭管事一碗带有迷药的甜汤。
翌日命案再起,荷风庭管事竟以为是自家主子欲谋害几人,故而选择缄默不语。
当日包巧、申晓、胡琼思三人亲随及风蓝一道下山报官,又是半路,几人突然对胡琼思的随从发难,最后,被风蓝一刀捅穿喉咙。
申晓言此,抬眸看向两人:“原本当夜我们也打算对慕凡双下手,但她似有警觉,寻了南门婷婷与奇山公主畅聊整晚,我们只能作罢,在第二日时,风蓝寻了机会对慕凡双下手了。剩下的事,你们便都知道了。”
她话音一顿,又道:“这四年,我们也不是只做这一件事,同时也将她们在台英韶拿到的钱,全部拿了回来。”
邹恒不禁看她:“如此说来,你们便是不差钱咯?”
申晓不解其意。
黎舒平叹了口气:“听风与风蓝已全部招认,八人皆是她们二人所杀,与你们三人没有半点关系。三位只是出谋划策的帮手而已。今夜你们虽对南门婷婷有行刺之实,却未得手。所以,交了罚款,领了鞭刑,关上个个把月,便回吧。”
申晓愣了片刻,回神疯狂摇头:“不行,不可以,官娘,你们不能这么做……”
黎舒平打断她道:“我们都听说了,这几年,你们救助了不少被打的半死扔下山的孩子。人既救了,就该负责到底,不是吗?不然你们让那些瘸的瘸、瘫的瘫的孩子,往后如何生存?”
邹恒补充道:“此事,天知地知、你们知,我们知。申掌柜若不想牵连我们二位,务必守口如瓶。”
申晓一时哑口无言,只是双目泛红的摇着头,想说什么,可良久之后才终于喃喃说道:“若早知……”
若早知官府之人亦有纯良之辈,她们就要早点揭发翠微山庄的恶行,也不必让那些孩子受那么多苦楚。
只可惜,台英韶自杀案的结果,让她们对官府之人失望透顶。
申晓有些懊恼:“若当年审理英韶自杀案的是两位大人,也许,结果也不至于让我们如此愤懑。”
黎舒平正色道:“大理寺审案亦需证据,当年若是本官审理此案,或许会对几人稍有惩治,但最终结果并不会有所更改。她们还是会被无罪释放。”
申晓摇摇头:“英韶的亲随并非庸碌之辈,在当年布置现场之前,对六人的行踪已有所掌握,至少能够构陷其中三人。然而,当年主审此案的是常泰县令诸芳华,是个贪财之辈。那时台家正值破产之际,而其他六人却突然暴富,诸芳华收受了六人大额贿赂,因此此案才会在短短三日内迅速结案。”
诸芳华?好一个熟悉的故人。
梦华楼被查封至今,她的行踪成谜,下落不明。
诸芳华确然是贪财之辈,但其县丞石春竹倒是有几分手段。
故而黎舒平沉声道:“也许那只是你们自以为天衣无缝的陷害,但假的终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