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吧?”
荣息觉得她实在无趣,自己几番勾引,她竟看都不看一眼,不知是真性情,还是假正经。无论前者与后者,她都不是他所好的那般娘子,故而整理好衣襟,端坐案前:“娘子自便就是。”
邹恒言了声谢,兀自上前研起磨来,后端坐取笔细细描绘。
屋外的音乐不歇,断断续续传入室内,听的久了,耳朵有些疼,就连那香味亦让人泛起恶心,最后一笔落下,她才开口问道:“我若不饮那茶,如今该是何模样?”
茶杯停滞在荣息嘴边,良久,男子挑起狭长的狐狸眼看她一眼,他放下杯盏,嘴角含笑,可眼中冷漠,开口更是透着凉薄:“大约如狗一般,趴在地上给我□□吧。”
邹恒:“……”
邹恒暗骂他一句神经病,起身将画好的纸稿交给他:“寻个手艺好的匠人,打造一个大一些的木桶,木板之间留有缝隙,缝隙不要太大,容水进入就好。内壁上潜入一些凸起打磨光滑的木条,而后将此物放置与湖中,再将衣服放至桶内。湖水顺着缝隙进入,人只需站在船上摇晃摇杆,衣物与木条碰撞拍打,就有除尘之效。此法可同时浆洗许多衣物。若匠人脑袋灵活,还可以将内里置上一层漏桶,然后利用杠杆提起漏桶沥水。”
荣息无比意外的将画稿接在手里,她的画图谈不上精致,却清晰可辩其中细节。就算他不懂木匠的活儿,也能想象出成品的雏形。
他有些奇怪邹恒为什么要帮他们?
可邹恒已转身离去,下楼后,将厅中起舞三人依次拖拽至出在外,夜风夹杂着湖面水汽拂面,不过多时,三人便从如梦的幻境里清醒过来。
许是跳的太过忘我,三人面色有些发白,又过一会儿,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让人觉得十足恶心。
邹恒只拖着三人腰带闷头向前:“快走。”
三人不明其意,强忍着恶心疾步穿梭至码头,众多船妇引客,邹恒状似随意的寻了个两字船,踏入其中。
船妇撑起船浆,船身缓缓行入湖中时,彼时,邹恒远远见到跑至岸边的几个小二似在追问四人下落,有船妇指着渐行渐远的乌篷船,小二神色严峻,但也未见追赶之举。
邹恒这才松了口气。
黎舒平拍着胸口缓和着不适,问她:“怎么回事?”
邹恒只道:“我们被南门婷婷耍了。”
她独自上船,根本不是游湖,而是来碧波深处,这里才是她的大本营,她每月初三过来,大抵是与幕后之人有约定。
至于什么谜题、谜底,大约都是南门婷婷故弄玄虚的把戏。
邹恒原有些警惕荣息,可他端来茶时,邹恒突然想起了那夜南门婷婷应对三人时,是通过茶香与迷药相融增加药效。
邹恒突然明白过来,或许,饮下茶就是饮下解药;相反,则所中幻想更深,搞不好真能被荣息当成狗耍。
黎舒平不禁有些懊恼,谁能想到那幻药这么厉害,她几乎顷刻间就着了道:“你怎么没事?”
邹恒不知,只想起荣息问她有无钟爱花香,于是反问几人:“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黎舒平道:“天宫开满了茉莉花。”
章彪则回:“云朵上摆满了桂花糕。”
司清岳说:“瑶池白梅遍布。”
果然和花香有关。
听完邹恒回答,黎舒平有些无语道:“可惜那郎君对你了解不深,不然就该给你撒些八角、桂皮和香叶,到时候直接沉溺在卤肉锅里,一场舞下来,撑死了。”
邹恒:“……”
黎舒平有些不甘:“我们就这么走了?”
早知如此,就该好好准备一番,如今打草惊蛇,反倒不美;若派兵过来,人家又没犯什么大错,她们有什么权利查封此地?
邹恒见司清岳十分难受模样,拥着他躺在了自己的腿上,轻抚着他的胸口道:“倒也还有机会,我给她们画了一个大型的洗衣机的图纸,她们若不是傻子,就一定会寻匠人制作,没个五六日光景制不出来。届时,寻几个机灵的混在匠人队伍里,总能探出些什么吧。”
“洗衣机?”黎舒平狐疑:“那是个什么东西?”
邹恒正要解释,躺在腿上的司清岳蓦地打挺起身,目光锐利的盯着她的脸道:“你见到怀飞白了?”
邹恒:?
司清岳见她神色木然,更为激动道:“你还给他包扎伤口了?”
邹恒:??
司清岳顿时觉得头不疼了,恶心之感也烟消云散了,激动的差点站起来,可船身一晃,他复又跌坐进了邹恒怀里。
司清岳嫌恶的挪开身子,再次质问:“你是不是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