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一手托在乐映真后背, 趁其不备, 稍一用力,乐映真便绕过纠缠的几人, 大摇大摆的入了厅中。
刑部的吏员见势,直接拦在了她的面前:“你谁啊,就这么闯进来。”
黎舒平冷眼瞄过去:“今日此地, 除了吏部和三司的人,难不成还有别人吗?”
游莎莎见其年级尚轻,人看着也眼生,所以摆摆手:“这还用问?肯定是大理寺问事了, 都是同僚,说话客气点。”
刑部吏员见上峰这意思,赶忙堆起笑脸相迎:“姐妹,如何称呼啊?”
来的路上两人已交待过乐映真,刑部今日一入吏部,便独占三官官室,颇有些不寻到名册誓不罢休的意味。
御史台更擅长问事,便由着去了。
宣蓝只是笑笑,未答允亦未表态,此举便是默许下面人可以与刑部相争。
不过三官室内到处都是刑部的人,与其带着众问事来此大闹一场,倒不如寻个人混进入先看看情况。
乐映真知晓自己任务重大,所以面对刑部的‘示好’,她只是很敷衍道:“姓乐。”说着,大摇大摆在尚书官室中来回穿梭。
刑部吏员一面说着应承话,一面警惕的跟在她左右。
将两人一直拦在门口也不好看,游莎莎干脆客气道:“让她们瞎忙去,咱们喝茶。”
四人各怀心事,所以茶水奉上时,黎舒平状似随意提及:“哎呀,一晃从阜成郡回来也有一个月了,不知这习侍郎回京城没呢?”
一个月前,太女秘密命三司彻查当年许家灭门案,刑部侍郎习雪曼与监察御史刘慧婕因消极怠工,被太女处罚留守阜成郡,暂替太守之职。
此事也算前无古人的独一份了,独一份的丢人。
游莎莎端向嘴角的茶盏顿了顿,而后吹去了上面的浮茶:“尚未。”
黎舒平啧啧一声:“那游姐姐近来可有的忙了。”
游莎莎笑笑:“都是为了朝廷办事,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她放下茶盏忽而话锋一转:“不过提到阜成郡,本官不由就想到天罡教。”
她言此抬眸凝向二人,皮笑肉不笑道:“剿匪那日,局面都已经定下来了,可这钟将军突然被一支飞来的箭羽射穿了头颅,你们说,就天罡教那些三教九流之徒的箭法有那么准吗?”
她默了默:“要说这百步穿杨的功法,司家军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旁人不知,还以为这天罡教师承司家军呢,哈哈哈哈。”
堂厅一时想起游莎莎的大笑,不过没人附和,笑声也很快变弱。
黎舒平淡定啜饮一口清茶,良久才幽幽道:“虽说刑部与大理寺在司法体系中各司其职,可对于案子的审核万变不离其宗,那便是:凡事讲究个证据。剿匪那日,本官不在场;游大人亦不在场。当日到底什么局面,你我既未亲眼得见,若有所怀疑,便拿出证据来嘛。陛下乃盛世明君,难道在游大人眼里,陛下还能无视证据,不为钟将军做主吗?”
游莎莎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急忙拱手向天道:“陛下圣明裁断,自然公平公正。游妹妹可莫要挖坑让姐姐跳,姐姐年纪大了,腰受不了了。”
黎舒平笑笑,正要再次开口,乐映真的声音骤然响起:“找到了!”
饮茶几人想也不想的起身就奔着书房冲,不过刑部吏员似洪水猛兽般,直接拦在了黎舒平邹恒面前。
眼见乐映真亦被刑部团团围住,游莎莎更不顾上官脸面对其呵道:“拿出来,别逼本官动手!”
黎舒平脾气再好也生出了几分火气:“游莎莎,你要不要脸?东西是我们找出来的。”
邹恒则是直接取出了帕子往拳头上缠:“打了再说!”
说完,一拳头就挥了出去。
被打吏员只觉鼻子一酸,捂着鼻子控诉:“你们大理寺不讲武德!”
场面一时乱做一团,游莎莎见势,直接命人强夺,乐映真死守不住,怀里刚寻到的文册还未捂热乎,就被一群人摸走了。
东西一得,刑部也不多做为难。乐映真顺利与二人会师,三人视线一对,慌不则路的就往外冲。
乐映真取出真文册交给邹恒:“果如邹寺正所言,椅子下有暗格。”
三人出发前,曾询问过吏部吏员,吏部尚书有何生活习惯或是有何钟爱之物,吏员只说,吏书尚书很喜欢这把椅子。还说是其花重金定制的。
邹恒闻言未应,只是目光专注的看着手里文册。
文册是日记格式,内里记载十分零碎,笔迹也是时而凌乱、时而规整。
邹恒不敢放过任何一处细节,脚下虽疾驰而行,但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