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嫉妒。”
童娟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宠?什么是宠?邹寺正愿意承受今日之果,源于她对夫郎的爱,这才是宠;”她随手拈起一颗花生米,轻巧地抛入口中,继续说道:“毕如祈,君臣有别,恪守分际,你可别过了界。”
“切~”毕如祈不屑冷笑:“你跟司傲雨好的穿一条裤子,我今日抽了她的弟媳,你就过来阴阳怪气找我晦气。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啊?我所做之事,都是为了殿下。殿下尚未说我,你也少管闲事!”
童娟无奈摇头,一摊手,由她去了。
彼时司清岳正拿针扎小人扎的忘我,直至毕如祈的声音在屋中响起,他也丝毫没有避讳之意:“毕右卫的药还是拿回去自己用吧,我们可不敢用,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毒?”
毕如祈眼见他将一根针扎入了娃娃的眉心,气闷将药放在案上:“爱用不用!”她本欲转身离去,似又想到殿下叮嘱,只得冷冷看向邹恒道:“未来两日将有大雨降临,届时出发前往碧波深处。殿下叮嘱,让你与黎少卿做好准备。”
邹恒紧闭的双眸缓缓启了条缝:“好。”
八月初三,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破了连续一个月的高温,亦为炎炎夏日带来了一丝清凉。倾盆大雨倾泻而下,雨滴急而有力,视线所及之处都被一层薄薄的水汽笼罩,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烟雨朦胧,望不清远方,狂风将素日平静如镜面的颍水湖面吹卷起层层波涛,泛起无数涟漪。
湖畔停靠的乌篷船在风雨中飘零,虽被系在岸边的木桩上,却依旧随着风浪摇晃。偶尔有几艘船的篷布被风吹起,露出了船舱内部,除了船具,里面空无一物,显得格外孤寂。
风势越来越大,乌云随风而动,不多时,便在天空积起厚厚一层,似要将天光掩埋,世界都变得一片灰暗,仿佛夜幕提前降临。
忽而,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骤然的明亮下,人们竟瞧见颍水湖的水面上突然出现了一艘艘官船。这些船只排列整齐,船身坚固,即便在暴雨中依旧挺直,与湖畔摇摇晃晃的乌篷船形成鲜明对比。
官船的船头劈开湖面,一路直奔湖心涌去,它们在风雨中破浪前行,如同一支不可阻挡的军队。
司清岳在船中穿梭,远远瞧见邹恒身影一路小跑立在她的身后,一块一块的将手里的点心递到她的掌心。
黎舒平有些看不下去了:“你眼里就没我这个人呗?”
差役的服侍不太合身,司清岳频频整理衣衫,闻言不情不愿的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了过去:“呐。”
黎舒平这才展露笑颜:“这还差不多。”
大雨不见收势,狂风裹挟着雨水往人的身上拍,邹恒频频后退,视线越过雾蒙蒙的雨幕望向远方,终于瞧见了碧波深处的高楼若隐若现。
邹恒道:“今日恰好也是初三。”
邹恒不喜吃过于甜腻的糕点,为方便入口,大小也准备的恰到好处,两人相处久了,黎舒平竟也被她同化,一口一块,吃得津津有味。闻言,鼓动的腮帮子也不见停:“你我艳福不浅,听闻安顺公子风度翩翩、气宇轩昂,今日刚好一睹风采。”
邹恒瞥她一眼:“你还敢相信南门婷婷的鬼话?”
“信,为何不信。”黎舒平拿胳膊肘她:“这次我警告她了,若敢骗我,我回去就削了她的鼻子泄愤。谅她不敢再胡言乱语。”
邹恒长叹一声:“她连手都没有,还能在意有没有鼻子?”
黎舒平:“……”
官船继续前行,黑压压的排成一线,荣息初时还以为是一道巨浪,直至一把掀开窗上薄纱,方才警铃大作。
“不好,是官船!”
睡梦中的怀飞白被惊醒,他探身望向远处,漆黑的瞳孔骤然收缩,想了想,直接冲下了楼。
三楼之上,悬着巨钟,原用于舞乐伴奏,而今骤然被人敲响,巨大的震颤,唤醒了睡梦中的郎君。
“荣息哥哥?”郎君尚不知发生了什么,纷纷探出头来:“发生什么事了?”
荣息道:“有官船靠近!”
众郎君齐齐惊呼,然,无一人慌乱,纷纷攀上窗户向外看去,黑压压肃然的官船正在缓缓靠近。
彼时,三楼的厢房缓缓而开,安顺立在挑台之上居高俯瞰,漆黑的眼瞳被一道骤然的闪电,晃照出瘆人的光芒。
“儿郎们!”他的声音居高落下,如同雷霆般震撼人心,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那些官吏,她们的贪婪无度,无情地掠夺着百姓的血汗,只为满足自己的无尽私欲;那些女人,是罪恶的源泉,以践踏男性的尊严为乐,她们是我们尊